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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8) "第一章 檐下雪,帐中寒长安的雪总比别处缠绵。
暮冬的雪片扑在窗棂上,沈微婉正就着琉璃灯绣帕子,绛红丝线在素白绫罗上绕出半朵梅,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雪夜,谢晏之替她描的眉。
那时他还是江南小镇的落魄书生,她是绣坊的女儿。
红烛映着粗布嫁衣,他握她的手在婚书上写字,笔锋发颤:“微婉,委屈你了。
等我在长安站稳脚,定让你光明正大地做谢夫人。”
如今他成了镇北将军,府邸从窄巷迁到朱雀大街,她却成了府中“远房表妹沈氏”。
“姑娘,前院设宴,将军怕是要晚归。”
青禾搭过银狐披风,声音轻得像雪,“方才听管家说,户部侍郎也来了,还夸咱们院的红梅艳过御苑。”
沈微婉捏针的手顿了顿。
院外传来脚步声,夹杂着甲胄轻响。
她下意识将袖中那枚刻着“婉”字的素银戒指攥紧——这三年,它是她唯一的“名分”。
“谢将军好福气!”
是户部侍郎的笑,“这院子雅致,只是……怎不见主人?”
谢晏之的声音隔着风雪传来,温润却疏离:“舍妹性子腼腆,恐不便见客。”
“舍妹”二字像片薄冰,落在沈微婉心上。
她望着窗外被雪压弯的梅枝,忽然觉得,这长安的雪,比江南的寒多了。
第二章 双鱼佩,旧痕凉宴席散时已近亥时,谢晏之踏着残雪进了暖阁。
烛火晃得他影子忽长忽短,他脱下沾着酒气的大氅,从袖中摸出个锦盒:“西市见这赤金点翠簪不错,想着你许会喜欢。”
沈微婉没看那簪,目光落在他袖口——半截双鱼佩露着,另一半曾被她贴身戴了三年。
去年他出征前,却以“战乱凶险”为由,让她收进了箱底。
“我簪子够多了。”
她合上锦盒,指尖泛白,“将军留着赏旁人吧。”
谢晏之的手僵在半空。
他知道她怨。
北境未平,朝中暗流汹涌,他若公开娶了无家世的她,只会让她成众矢之的。
可他看着她眼底的凉,喉间像堵了石头:“微婉,再等等。”
沈微婉却起身打开箱锁,从最底层翻出布包,将那半块玉佩推到他面前:“既怕惹麻烦,这东西也收回去吧。
留着……碍眼。”
玉佩上还留着她的体纹,谢晏之攥紧时,指节泛白。
他想说“我从未想过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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