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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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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以被他随意丢弃和拾回的物件。
我成了一个谜，一个他完全无法解读、无法掌控的谜。
我绕开他，径直走向那辆宾利，对司机伸出手：“车钥匙。
我的那张无限额副卡，还有我的手机。”
我的语气，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许知意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扑到戚骁身边，抓着他的胳膊，带着哭腔说：“戚骁，你快看啊，沈凝她……她真的疯了！
我们不能让她走，快，快叫医生把她抓回去！
她现在这么危险，万一出去伤害言言怎么办？”
戚言被她的话引导，也怯生生地拉着戚骁的衣角：“爸爸，我怕……妈妈的眼神好可怕，她是不是想杀了我？”
戚骁的眼中，刚刚升起的惊惧和自我怀疑，瞬间被儿子那句话重新点燃成怒火。
保护儿子的本能让他找回了发号施令的底气。
“沈凝！
你今天别想离开这里！
在医生确认你精神状况稳定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我笑了。
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戚总，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慢条斯理地把我那件沾满灰尘和血迹的外衣重新整理好，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整理一套高定礼服。
我甚至抬起我那只耷拉着、已经脱臼的手腕，轻轻抚平了袖口的褶皱，尽管这个动作让我疼得锥心刺骨。
“现在，是我来决定，这场游戏，何时开始，何时暂停。”
我走到戚言面前，蹲下身子。
小小的孩子被我脸上的伤和空洞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想往后退，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我伸出那只完好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我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言言，告诉爸爸，你想让妈妈……死在里面吗？”
戚言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想，”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那是静心斋里每天发的一块干硬的面包，已经被我捏成了皱巴巴的一团，“就让爸爸，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不然……”我的目光移向不远处那个观景池塘。
“我保证，他明天只能在这里，打捞起一具发胀的、丑陋的尸体。
你们戚家的继承人，这辈子都别想摆脱‘逼死亲生母亲’的骂名。”
说完，我把那块面包，塞进了戚言的手里，转身，静静地等着。
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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