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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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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2) "才是真的蠢。
我的专业包括风险评估，我知道分寸。”
但自那以后，陆衍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用他的方式笨拙地保护着她。
不能再让她一个人。
高压之下，两人几乎是捆在一起，日夜不休。
困了就在沙发上轮流眯一会儿，饿了就点外卖。
偶尔的间隙，陆衍会看着沈清歌专注工作的侧脸出神。
她好像永远都不会累。
他会偷偷给她倒一杯温水，或者把她手边凉掉的咖啡换成热牛奶。
沈清歌察觉到，有时会抬头看他一眼。
两人目光相撞，又迅速分开，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和难以言喻的氛围在悄然流动。
通过陆衍的心声，沈清歌也渐渐拼凑出他过去的碎片。
他出生在一个极度缺乏关爱、只把他当成赚钱工具的家庭。
初恋曾被狗仔曝光，对方因不堪压力离开，并对外说了很多诋毁他的话。
前经纪人只教他用“坏”来保护自己，博取关注，却从未真正关心过他。
所以，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刺猬，害怕靠近，也害怕被靠近。
“有时候觉得，”一次深夜，陆衍看着窗外，忽然轻声说，“你像突然闯进我黑白世界里的…一道蛮不讲理的光。”
沈清歌敲键盘的手顿了一下。
她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回道：“然后把你乱七八糟的世界照得一团糟？”
陆衍沉默了几秒。
“不。”
他说，“看得更清楚了。”
包括，我自己。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但沈清歌听到了。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经过几天不眠不休的奋战，所有的证据链终于基本完整。
足以致命一击。
决战的前夜。
沈清歌将最终整理好的证据打包发给律师和可靠的媒体。
她长舒一口气，累得几乎虚脱。
陆衍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热牛奶。
“谢谢。”
他说。
谢谢的，不仅仅是这次。
沈清歌接过杯子，温暖的温度从掌心传遍全身。
“等你真的翻身了，谢我不迟。”
“如果…如果还是失败呢？”
陆衍低声问。
沈清歌转头看他，眼神在灯光下亮得惊人。
“那就换个战场，从头再来。”
“但只要我沈清歌还是你的经纪人一天，就不会让你背着莫须有的罪名倒下。”
陆衍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遇见你，大概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
他的心声，温柔而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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