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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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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一步，语气渐厉，“你知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你一个刚进府、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使丫鬟，一夜之间能把烂账理得头头是道，你当这侯府里的人都是瞎子？
都是傻子？！”
她的质问像冰冷的石子，一颗颗砸过去。
“母亲已经问起你了！
她起了疑心！
你告诉我，如果她深究下去，查你的来历，问你那些算法从何而来，你我怎么解释？！”
苏婉盯着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说我们是从几百年后来的？
说你是我的顶头上司？！”
刘霞的脸色在烛光下白得透明，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双总是努力维持沉寂的眼睛里，终于清晰地露出了恐惧。
那是不同于昨日被发现的恐惧，而是对未知危险、对可能被当作妖孽烧死的、最原始的恐惧。
漫长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烛芯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
就在苏婉以为她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刘霞忽然开口了，声音低哑，却透着一股被逼到绝境后的反常冷静：“那小姐……为何要维护我？”
苏婉一怔。
刘霞抬起眼，目光第一次没有闪躲，直直地看向苏婉，虽然依旧带着下属的姿态，但那眼神深处，却有着属于昔日领导者的分析和锐利：“方才二小姐发难，您完全可以将我推出去息事宁人。
甚至……可以在母亲问起时，顺势将我交出去，以绝后患。”
“您没有这么做。”
她轻轻点出事实，像是在分析一个项目风险，“所以，留下我，对您而言，仍有价值。
或者说……您认为，我的‘风险’，暂时低于我的‘价值’。”
苏婉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刘霞还能如此冷静地反将一军，精准地剖析她的心理。
那种被看穿的感觉，让她瞬间有些狼狈，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怒火。
“价值？”
苏婉冷笑，试图夺回主导权，“你的价值就是给我惹来杀身之祸的价值？”
“我的价值是，”刘霞迎着她的目光，声音虽低，却异常清晰，“能帮您在这府里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近乎残酷的坦诚：“就像今天。
没有我，您应对二小姐不会那么顺利。
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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