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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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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脸色比昨天更加难看，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嘴唇干裂，举着账册的手臂微微颤抖，显是力竭。
但那脊背，却依旧古怪地挺着。
苏婉使了个眼色，秋月上前接过账册，放到她面前。
苏婉原本带着戏谑和挑剔的心情，随手翻开。
只一眼，她的动作就顿住了。
账册还是那本账册，但里面的内容已截然不同。
原本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流水记录，被用一种她极其熟悉的、清晰无比的**表格形式**重新整理誊写。
收入、支出、项目、经手人、日期，分门别类，条理清晰。
关键数据甚至被用蝇头小楷做了标注和简单的汇总分析，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
这效率，这质量，这扑面而来的现代办公气息……这根本不是“算清了”，这简直是降维打击！
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无声的嘲讽！
苏婉感到一股冰流顺着脊椎滑下，握着账册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猛地抬头，看向地上依旧跪得恭顺的刘霞。
所以，即使落到这步田地，你依然有能力轻易做到我做不到的事？
即使跪在我面前，你的专业素养依然能碾压我？
那股刚刚升起的、掌控一切的快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漏了点气，转而涌起一种更复杂的、掺杂着忌惮和更强烈征服欲的情绪。
她“啪”地一声合上账册。
屋内一片死寂。
秋月疑惑地看着自家小姐突然变冷的脸色，又看看地上跪着的丫鬟，不明所以。
良久，苏婉才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倒是……小瞧你了。”
刘霞伏下身，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闷闷传来：“奴婢愚笨，只恐未能让小姐满意。”
“满意？”
苏婉轻笑一声，指尖点着那本账册，“满意，当然满意。
刘总出手，怎么会不满意？”
她话里的讽刺像淬了冰的针。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女子尖利的嗓音。
“三妹妹！
三妹妹可在屋里？
你这院里的人是怎么管教的！
竟敢冲撞到我头上来了！”
帘子被猛地掀开，二小姐苏婷带着几个婆子丫鬟，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她的目光扫过屋内，立刻锁定在跪在地上的刘霞身上，手指猛地一点：“好啊！
果然是你这贱婢躲到这里来了！
李嬷嬷说你被三妹妹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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