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97112"
["articleid"]=>
string(7) "5945032"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44) "说完，她不再看地上的人，转身重新坐回软榻，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轻轻吹了吹气。
“出去吧。
跪安。”
刘霞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那双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她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那本账册，仿佛那是什么噬人的怪兽。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几秒沉默后。
她最终，极其缓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弯下腰，伸出那双因为做粗活而已经有些粗糙的手，捡起了那本沉重的账册。
她没有再看苏婉一眼，只是用一种近乎破碎的、却又强行拼凑起来的平静声音，哑声道：“……是。
奴婢……遵命。”
然后，她抱着那本账册，保持着卑微的姿势，一步一步，倒退着挪出了房门。
苏婉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良久，才将杯中已经冷掉的茶，一饮而尽。
茶水冰冷，却让她心口滚烫。
一种名为权力的滋味，开始在她舌尖无声蔓延。
3 锋芒次日清晨，秋日凉意渐浓。
苏婉醒来时，窗外天色才刚蒙蒙亮。
她由着秋月伺候梳洗，心思却飘到了窗外。
那个被她刁难了一夜的人，怎么样了？
是熬红了眼，还是干脆破罐破摔？
她想象着刘霞对着晦涩古文账目抓狂的样子，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快意的弧度。
这种将他人命运捏在手里的感觉，确实令人着迷。
“小姐，该用早膳了。”
秋月轻声提醒。
早膳摆在小厅的桌上，清粥小菜，样式简单却精致。
苏婉刚拿起银箸，眼角的余光就瞥见门外廊下，一个身影正安静地跪在那里，低着头，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捧着的正是昨夜那本账册。
是刘霞。
她竟真的等了一夜，或者说……熬了一夜？
苏婉心中那点快意里，莫名渗进一丝别样的情绪，说不清是满意还是什么。
她故意放缓了用膳的速度，细嚼慢咽，仿佛完全没看到门外那人。
秋月也看到了，小声嘀咕：“这新来的倒是有眼色，知道来请罪了。
小姐您心善，但这种笨手笨脚的，就不该给她好脸色……”苏婉没接话，直到用完最后一口粥，才慢悠悠地擦了擦嘴，道：“让她进来。”
刘霞跪行着挪进屋内，依旧高举着账册，声音嘶哑干涩：“小姐，您要的……账册。”
她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5563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