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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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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最后做一顿饭,告个别。”
告别这三十年的荒唐,告别那个被踩进泥里的自己。
我走进厨房,熟练地系上那条洗得发白的围裙。
冰箱里食材齐全,都是我昨天才买的。
我拿出排骨、冬瓜、鲜虾,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
刀刃和砧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三十年来,这个家里最常听到的音乐。
傍晚,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张建军回来了,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和一股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
他脱下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看到在厨房忙碌的我,像是看到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摆设,理所当然地开口命令:“正好,给我做碗醒酒汤。”
我没理他,继续将切好的姜丝放入油锅。
刺啦一声,香气四溢。
他皱起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耐:“聋了?
跟你说话呢!”
我依旧沉默,将最后一道菜盛盘。
四菜一汤,糖醋排骨、油焖大虾、清炒芦笋、冬瓜蛤蜊汤。
都是他爱吃的。
但他不知道,这些,也是我爸生前最爱吃的。
今天是他的忌日。
我将菜一一端上桌,张建军已经自顾自地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他夹了一块排骨,嚼了两下,眉头皱得更紧了。
“盐放多了,跟你说过多少次,我血压高!
你这人怎么越老越糊涂!”
他的语气,就像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佣人。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唯唯诺诺地道歉,而是平静地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那本崭新的离婚证,轻轻地,放到了他面前。
暗红色的封面上,“离婚证”三个字,在餐厅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夹菜的动作停住了,视线从离婚证移到我的脸上,先是愣住,随即,嘴角咧开一个极尽嘲讽的弧度。
“林晚,你玩真的?”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
“你这把年纪,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没工作,离了我,你喝西北风去?”
我看着他那张油腻又自负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张建军,我们离婚了。”
“这顿饭,不是做给你吃的,是我作为你家三十年保姆的散伙饭。”
他的脸色瞬间铁青。
我没有停,指着客厅墙上,那张已经微微泛黄的黑白照片,那是我父亲唯一的遗照。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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