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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姐，你没事吧？”
助理小雨关切地问，递过来一杯热茶，“看你脸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我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昨晚...没睡好。”
我看着小雨天真担忧的脸，突然想起笔记本上那句“通过其助理小雨间接打听”，心头又是一阵刺痛。
连我身边最亲近的工作伙伴，都无意中成了他情报网的一环。
傍晚时分，我正准备提前关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画廊门口，逆着光，轮廓有些模糊。
“陈星？”
我有些惊讶，声音还带着哭过的沙哑。
他是林浩的助理，一个总是沉默寡言、做事极其高效可靠的年轻人。
平时偶尔会来画廊取林浩订的画或是传话，总是彬彬有礼，惜字如金。
“苏姐，”他神情有些犹豫，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说明来意，“我...我知道有些冒昧，但看您状态不好，想问问是不是和林总有关？”
他顿了顿，补充道，“林总今天没来公司，情绪似乎也很差。”
我顿时警惕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刺猬：“为什么这么问？”
我和林浩吵架才一晚，他怎么会知道？
陈星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很大决心：“我跟了林总五年，处理过他很多公私事务，见过他对待商业对手的某些...不那么光明的手段。
心理操控和精准打击是他的强项。
我只是...有些担心您。”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我的眼眶瞬间又发热了，急忙低头假装整理桌上的画册，生怕泄露太多情绪。
“我没事，”我声音哽咽，几乎无法维持语调平稳，“谢谢你的关心。”
陈星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放下文件就离开的意思。
他迟疑了几秒，声音压得更低，确保只有我能听见：“苏姐，如果有需要...我或许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我知道林总的一些...不太方便公开的事情。”
我猛地抬头，撞上他清澈而认真的目光。
那目光里没有林浩那种算计和虚伪，而是一种...近乎悲悯的真诚。
“你知道什么？”
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压低了。
他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画廊里只有我们两人，夕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安静得可怕。
“这里不太方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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