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96317" ["articleid"]=> string(7) "594493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608) "的笔迹。

他脸色由白转青,最终化为铁黑,猛地一甩袖,一言不发,愤然离去。

那一夜,月色如霜,我刚吹熄书房的灯,西角院的墙头便悄无声息地翻上一个人影。

是冥蓝。

“苏姑娘。”

他单膝跪地,递上一封信,声音嘶哑,“北地的急报。”

信封并无署名,拆开一看,竟是一封血书,字迹潦草,显然是在极度仓促中写就。

“鹰主入幽州,夜遭伏击,断崖坠马,生死未卜。

信鸽尽诛,唯我逃出。”

鹰主,是他们对谢长渊的尊称。

我的指尖瞬间冰凉,血液仿佛凝固。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那张薄薄的信纸翻来覆去地看,终于,在信纸边缘,我摸到了几不可察的细微划痕,像是用针尖极其轻微地刺过。

我立刻将信纸凑到尚未完全熄灭的烛火余光下,借着那摇曳的光影,一行用暗码写就的针孔小字赫然显现:“非真死,困龙潭。”

我心中巨震,紧绷的弦骤然松开。

这是我与谢长渊早就定下的密语,“龙潭”便是指代北地那座废弃的盐铁司旧狱。

他曾与我说笑,那地方三面环山,一面深谷,是座天然的囚笼,也是绝佳的堡垒,若非内应,神仙难入。

他没有死!

他是故意放出死讯,引蛇出洞,将自己化为诱饵,要将暗处的敌人一网打尽!

我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立刻提笔,在一张药方纸上飞快写下三行指令,塞进一个空药匣里,递给冥蓝。

“第一,传令幽州布衣商队,三日后,焚其南仓,动静越大越好。

第二,联络北境戍边李副将,让他以军演为名,调动三千兵马佯攻雁门关。

第三,另遣一队精锐轻骑,绕道西山,立刻进京散播消息,就说御史台已拿到北地铁矿贪腐实证,不日即将上奏天听。”

冥蓝接过药匣,我看着他隐入夜色中的背影,低声补充了一句:“告诉他,雪中孤雁,从不独飞。”

次日清晨,“靖安侯少主谢长渊在幽州查案遇刺身亡”的消息,如一场惊雷,炸响了整个京城。

柳氏抓准时机,立刻命人在街头巷尾散布我“八字过硬,克夫克家”的谣言,不出半日,竟有无知孩童当街唱起了讥讽我的俚曲。

我端坐窗前,听着那污言秽语,不怒反笑。

我当即召集女学所有学子,在庭院"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5532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