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96311" ["articleid"]=> string(7) "594493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589) "不在他人笔下,定自己的生死!”

跳动的火光,映照出我眼底一片冰冷的火焰。

而窗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隐入廊柱之后,正是冥蓝。

他袖中,藏着我昨夜命琉璃塞给他的密信。

那上面,只用最细的笔墨,留下了一行极轻的小字:“北路艰险,鹰影勿熄。”

而我,也早已不再是谁的笼中雀,谁的附属品。

烈火焚尽了最后一丝纸灰,香炉中的青烟袅袅升起,带着决绝的意味。

我深吸一口气,这满堂书香,从今日起,便是我的战场。

5自那日之后,我便在女学开讲《春秋决狱》。

我不讲风花雪月,不论文采风流,专挑那权臣枉法、忠良蒙冤的篇章,以刀笔为刃,剖析人心诡谲。

大儒林砚之果然坐不住了,接连三日都遣了他的得意门生来我堂上旁听,一个个竖着耳朵,就等着从我嘴里抠出“谤议朝政”的罪证。

可惜,我引经据典,字字句句皆出自圣贤之书,让他们抓不到半点错处。

三日后,林砚之终于亲自来了。

他一身博士官服,长身玉立,却带着满面寒霜,立于讲堂之下,声音不大,却字字敲在满堂学子的心上。

“苏西席方才所讲‘父有过,子可讼’,可是意有所指,影射当朝丞相府的家事?”

一时间,堂内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停滞了。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从讲案后站起,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质问。

“林博士既然知道此句出自《礼记·内则》,想必也知道它的下一句是‘君有过,臣可谏’?”

我声音清冷,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若子不言父之过,臣不谏君之失,长此以往,这煌煌天下,岂非要成了一个人人缄口、黑白不分的哑局?”

不等他反驳,我便扬声道:“琉璃,把我誊的那卷东西取来。”

琉璃应声而上,当众展开一卷长长的黄绢。

我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对众人道:“这是三年来,我苏府与太傅府往来的宴礼明细。

诸位请看,哪一次宴请的酒菜品类,哪一次赏玩的歌舞名目,都记录在案。

我想请问林博士,既然一餐一饭皆可入账,为何那真金白银、美玉奇珍的馈赠,反倒成了不可言说的秘密?”

林砚之死死盯着那卷黄绢,上面的朱笔批注刺得他眼睛生疼,那是我父亲"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5531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