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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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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冰:“琉璃,去查,这信是谁送来的。”
琉璃很快便带回了消息,却让我的心沉得更深。
送信的是个蒙面黑衣客,身手利落,一言不发。
正是谢长渊最信任的亲卫,冥蓝。
是他的意思,不会错了。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将那封书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反复推敲了上百遍。
谢长渊若真要弃我,何必在听雪堂外护我周全?
何必在我伤好后还连日送来调理身体的珍药?
又何必将那枚能调动他麾下所有暗卫的黑玉令留给我?
除非……这封书信的目的,不是绝情,而是保命。
我的目光,落在了枕下那几张北地公文残页上。
父亲,确实与北地盐铁走私案脱不了干系。
而谢长渊那夜与我对谈时,偶然提及的“北地贪腐案”,不正是他此番断臂之仇的根源所在吗?
莫非他此次要去查的,正是盘踞在北地,以我父亲为棋子的那个庞大的权宦集团?
他若带我同行,我苏家之女的身份,会让他立刻成为众矢之的。
他若公开护我,反而会暴露他潜伏暗查的意图。
这封书信是做出割袍断义的假象,用最冷酷的方式,将我从这场即将到来的滔天风暴中心,远远地推出去。
他想让我安全地活着。
我望着铜镜中那张因一夜未眠而略显苍白的脸,眼底却燃起一簇从未有过的火焰。
我对着镜中的自己,一字一顿,轻声说道:“谢长渊,你想让我活着,可我不想再被任何人安排命运。”
次日清晨,我换上那身崭新的西席官服,绯袍加身,环佩叮当,昂首步入女学讲堂。
今日不同往常,连鲜少露面的长公主都亲临观礼,当着满堂贵女的面,赐我“文昭”为号。
我立于高台之上,目光扫过台下那些或好奇、或钦佩、或嫉妒的年轻脸庞,朗声道:“今日首课,不讲《女则》,不讲《孝经》。”
“我们讲,《春秋决狱》。”
“何为公义?
何为私情?
当律法被权贵扭曲,当亲情成为前路的枷锁,我辈女子,又当如何自处?”
台下闻言,一片动容。
讲至酣畅淋漓处,我自袖中取出那封被我捏了一夜的书信,将它投入了讲台一旁的博山香炉。
“有人以为,一纸文书便可断我前路,定我心志。”
纸张遇火,瞬间蜷曲,化为黑蝶。
“可我苏芷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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