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96309" ["articleid"]=> string(7) "594493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646) "我用半块金子买通了看守的婆子,托她悄悄送到女学旧友手中。

我请她务必设法,将我那篇《辩才论》的抄本,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我明白,长公主要看的,不仅仅是我的才学,更是我的胆识与风骨。

舆论,是我唯一的武器。

做完这一切,我从妆匣最底层,翻出一个尘封多年的紫檀木盒。

里面,是一本我母亲的遗物,《春秋大义》的批注本。

书页泛黄,页边卷曲,上面用朱砂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字字泣血。

我的母亲,当年也是名动京城的才女,最后却被柳氏这个继室逼得郁郁而终。

我抚摸着母亲冰冷的笔迹,心中却燃起一团火。

4听雪堂那一夜,烛火煌煌,我披上女学特赐的绯红锦袍,成了开朝以来第一位女子西席。

京中百姓不知我名,只因我于风雪中登台辩倒大儒,便送了我一个雅号,唤作“雪中先生”。

归府的马车上,才被我救出几日的琉璃兴奋得几乎要溢出车厢:“小姐!

您都不知道,现在街头巷尾的说书先生都把您写进了新的《才女传》,就连最红的春风楼,都在争相传诵您的那篇《辩才论》呢!”

我含笑听着,心中却是一片空明。

这份喧嚣的热闹,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

果不其然,刚踏入我栖身的西角院,那份不祥的预感便成了真。

我的书案上,赫然躺着一封墨迹未干的信。

熟悉的玄色封口,一角烙着浴火雄鹰的暗印。

我知道那是谢长渊的徽记。

我的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稳稳地将它拆开。

没有长篇大论,没有前因后果,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上面是几行冷峻如刀的字迹:“谢某残躯,难配良玉。

愿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落款,谢长渊。

一封断情书。

无头无尾,无声无息,就这样将我所有温柔的期盼,瞬间斩断。

我攥紧了那薄薄的纸角,几乎要把它揉碎。

脑中电光石火,闪过的却是那个雪夜。

他站在我窗外的风雪里,就那么沉默地、固执地,目送我登上前往听雪堂的马车。

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分明是担忧与期许。

如今,却用一封决绝的书信,将我狠狠推入万丈寒渊?

这不合常理。

我强压下翻江倒海的心绪,声音冷得像"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5531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