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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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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又想起父亲的话，心里的决心更坚定了——她不能嫁给张老汉，她要去云锦阁，要去学刺绣。
那天晚上，婉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偷偷起来，从稻草堆里拿出父亲的旧衣，还有她藏起来的几块绣片，放进一个小布包里。
她想偷偷溜走，可刚走到柴房门口，就被看门的大黄狗发现了。
大黄狗“汪汪”地叫了起来，声音很大。
婉儿心里一慌，想跑，可已经来不及了——王氏穿着衣服跑了出来，手里拿着扫帚：“反了你了！
还敢偷跑！
我看你今天是活腻了！”
王氏一把抓住婉儿的胳膊，把她拽了回来，扫帚劈头盖脸地打下来：“让你跑！
让你跑！
我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跑！”
婉儿护着怀里的布包，任由扫帚打在身上。
布包里装着父亲的旧衣和她的绣品，那是她的全部希望，她不能让布包被打坏。
“住手！
住手！”
邻居们被狗叫声和打骂声惊醒，纷纷开门来看。
陈奶奶也来了，她看到王氏打得那么狠，赶紧冲过去拉住王氏：“海家的，你这是做什么？
孩子还小，有话好好说，别打了！”
“陈奶奶，您别管！
这丫头翅膀硬了，敢偷跑！
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王氏甩开陈奶奶的手，还要打。
陈奶奶叹了口气，拉着王氏走到一边，小声说：“海家的，我跟你说个事。
你知道她手里的木牌是什么吗？
那是京城来的‘云锦阁’的牌子！
我儿子在城里做生意，说过云锦阁是贵人开的绣坊，专门给宫里供绣品，要是能进去当学徒，每个月都有工钱拿，还能学本事——将来婉儿出息了，还能给你家带回来赏钱呢！”
王氏一听“钱”字，眼睛立刻亮了。
她回头看了看婉儿，又看了看陈奶奶：“真的？
她个哑巴能进去？
进去真的有钱拿？”
“怎么不能？”
陈奶奶拿出一块绣帕，是她儿子从京城带回来的，“你看，这就是云锦阁的绣品，多精致！
婉儿的手巧，我见过她绣的花，比这个还好看呢！
要是她能选上，你家不就多了个挣钱的路子吗？
比嫁给张老汉强多了！”
王氏琢磨了一会儿，觉得陈奶奶说得有道理。
她走到婉儿面前，一把夺过她怀里的布包，打开看了看，里面都是些旧衣服和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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