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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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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6) "起蜡烛头，在碎布上绣了一对蝶恋花——蝴蝶的翅膀用了深浅不一的黄色线，花朵是粉色的，花蕊是黄色的，绣得栩栩如生。
她把这块绣布小心翼翼地叠好，藏在父亲的旧衣里，这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可好景不长。
几天后，婉儿在柴房里教小芳绣蝴蝶，刚教了一半，王氏就闯了进来。
她看到两人手里的针线和布片，顿时火冒三丈：“好啊！
你个哑巴不安分，还敢带坏小芳！
女孩家学这些有什么用？
将来还不是嫁人生子，洗衣做饭！”
王氏一把抢过婉儿手里的针线和布片，狠狠摔在地上，还用脚踩了几脚：“让你绣！
让你绣！
我看你还怎么绣！”
她又去翻婉儿的稻草堆，把父亲留下的针线包也找了出来，扔在地上：“这些破烂玩意，留着也没用！”
婉儿冲过去想抢回针线包，却被王氏推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看着被踩坏的针线和布片，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哭出声——不是那种有声音的哭，是肩膀剧烈抖动，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来，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呜”声。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明明有翅膀，却飞不出去；明明有一双能绣出繁花的手，却连针线都不能碰。
那天晚上，她抱着父亲的旧衣，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哭累了，才在冰冷的稻草堆上睡着。
梦里，她梦见父亲在油灯下教她刺绣，父亲说：“婉儿，别放弃，你的手，能绣出最好的未来。”
5 秋日转机转机发生在婉儿十四岁那年的秋天。
那天天气很好，秋高气爽，蓝天上飘着几朵白云。
婉儿照例去河边洗衣服，河边的芦苇已经泛黄，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音。
她蹲在河边，手里搓着衣服，眼睛却盯着水面上的落叶——落叶飘啊飘，像极了她这几年的日子，没有根，只能随波逐流。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
婉儿抬头，看见一群人从河边的小路上走过，为首的是一位老夫人，坐在一顶小轿里，旁边跟着几个衣着光鲜的丫鬟和仆人。
老夫人穿着一件素雅的墨绿色锦缎旗袍，领口绣着一圈银线，手里拿着一根雕花的檀木杖，看起来很有贵气。
丫鬟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婉儿隐约听到“绣坊”“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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