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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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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以后东西收好,别再这么马虎了。”
那一刻,我的眼睛像被焊住了,死死地盯在苏晚脸上。
她接过那枚失而复得的戒指,没有去看身边演技精湛、眼底藏着得意的林薇,也没有看那个说出混账话的“我”。
她只是深深地低着头,长发再次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
她用指腹,一遍又一遍,反复地、用力地摩挲着那枚翡翠戒面,仿佛要擦掉上面沾染的所有不洁。
戒指的金属边缘还残留着那天面汤凝固后的油腻感。
她看了很久,摩挲了很久。
然后,我清楚地看见,她眼里最后一点点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的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灭,噗的一下,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沉沉的、望不到底的死灰。
以前我总觉得她不如林薇懂事儿,不如林薇会来事儿,撒个娇都能让人起鸡皮疙瘩。
有时候她还有点过分的较真,爱唠叨,管东管西。
重生回来,在这绝望的七天囚禁里,我才终于听清,看懂。
她每一次所谓的“唠叨”和认真的提醒之前,那三次沉默而用力的深呼吸。
她是在压下心里那些巨大的、无处言说的恐惧和不安,努力地想做好一切,想维持住这个早已摇摇欲坠、只剩她一人苦苦支撑的家。
而我,一次都没听进去。
一次都没有。
我只觉得厌烦。
我像个最残忍的囚徒,被关在自己过去那副愚蠢的皮囊里,亲眼目睹了一场由我亲自执刀、慢动作播放的、针对她心灵的凌迟。
刀刀不致命,不见血,却刀刀都精准地剐在她最柔软的心尖上。
(五)这种眼睁睁看着却无法阻止、甚至连表情都无法改变的绝望囚禁,持续了整整七天。
第七天的早上,那具身体的控制权,毫无预兆地回来了。
就像突然拔掉了塞子,或者扯断了所有提线木偶的线。
手指能动了,胳膊能抬了,我能控制这双腿下地行走了!
巨大的、近乎癫狂的狂喜和一种灭顶的恐慌同时攫住了我。
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也是唯一一个念头,就是:找到她!
告诉苏晚一切!
求她原谅!
把这个错误掰回来!
必须掰回来!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客房(这几天我借口工作忙睡了客房),衣服都没换,发动汽车,油门一脚踩到底往家赶。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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