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钛合金戒指在掌心渐渐焐热,却再也送不出去了。

他最终把它抛向垃圾桶——金属撞击桶壁的声响,像飞机解体时的悲鸣。

二十四小时后,林野站在新的驾驶舱里。

身旁是另一位机长,鬓角花白笑容和蔼。

“听说你昨天跟苏机长飞?”

老机长闲聊道,“她可是我们航校最早的女机长...”林野打断他:“有气象雷达回波吗?”

声音冷静得像她亲手调教出来的模样。

老机长惊讶地挑眉,但还是指向屏幕:“轻度颠簸区,绕开就好。”

飞机爬升时,他最后看了眼旧金山机场。

无数航班像候鸟起起落落,其中某架或许正载着她飞往反向航线。

他想起她比的那个手势。

保重。

不是再见。

自动驾驶接通,机舱陷入熟悉的寂静。

他忽然从口袋摸出个东西——那枚戒指到底没扔,此刻在仪表盘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

老机长笑起来:“求婚戒指?

我当年也...”“备降计划。”

林野翻开航行手册,声音平稳得像苏清越附体,“如果遇到晴空颠簸。”

戒指被塞回口袋最深处,像坠机黑匣子沉入海底。

云海在脚下铺展,航线图向前无限延伸。

他忽然明白她说的孤独是什么意思。

不是寂寞,是选择。

选择把某些东西永远留在平流层之下,就像把戒指扔进垃圾桶的瞬间。

但有些东西是扔不掉的。

比如她按压伤口时的体温,比如牛奶杯上留下的指纹,比如那个未竟的称呼—— 姐。

耳机里传来空管的指令,他复诵时声音穿透云层。

清晰,冷静,专业。

像个真正的飞行员。

像她亲手教出来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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