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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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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和李芳想冲上去用衣服护住自己的女儿，但被疯狂的记者们挤得根本无法靠近。
“让开！
都给我让开！”
许建国咆哮着，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此起彼伏的快门声中。
我站在人群之外，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许念那张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脸，此刻写满了绝望。
看着沈亦舟那个曾经让我恨得牙痒痒的男人，此刻像条狗一样蜷缩在地上。
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感。
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的荒芜。
警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记者中开出一条路，把几乎崩溃的许念和沈亦舟带离了现场。
许家人也灰溜溜地跟着走了。
临走前，岳母李芳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顾远，你等着，我们许家跟你没完！”
我不在乎。
当记者们终于散去，公寓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我走进那间刚刚上演了一场世纪闹剧的浴室。
里面一片狼藉，湿透的浴巾，散落的衣物，空气中还残留着沐浴露和那股暧昧不清的味道。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
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这还是我吗？
还是那个会因为许念一句“我喜欢”就跑遍全城去买一块提拉米苏的顾远吗？
还是那个会在下雨天，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她紧紧裹在怀里的顾远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我的手机响了，是顾飞打来的。
“哥，都结束了。”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带着一丝兴奋，“许念和沈亦舟，这次是彻底社会性死亡了。
各大媒体的头条，都是他们。
我保证，未来一个月，他们连门都不敢出。”
“嗯。”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哥，你……没事吧？”
顾飞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没事。”
我说，“你那边，小心一点。
许家的人，可能会报复。”
“放心吧哥，我混这行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他们动不了我。”
挂了电话，我脱掉身上那件还残留着许念香水味的衬衫，打开花洒，任由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
我想洗掉的，不仅仅是这一夜的疲惫。
还有这三年来，我身上沾染的、所有关于她的气息。
6第二天，我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
我的诉求很简单：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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