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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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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2) "回来，就娶你。”
他的承诺，温柔，却也是最终的判决。
他选择了他的使命，他的荣耀，他坚信的未来。
林晚月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心一点点沉入冰窖。
他不信。
他根本不会信。
而漠北之战的筹备，却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汉武帝刘彻对霍去病的器重与日俱增，赏赐无数，频频召见。
霍去病愈发忙碌，身上的杀伐之气也愈发重了，只有见到林晚月时，才会刻意柔和下来。
林晚月看着这一切，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既定的死亡！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她脑中逐渐成型。
霍去病承诺的重量，并未压稳林晚月的心。
反而像最后一把沙，将她彻底埋入窒息的深渊。
他不懂，他以为那只是女儿家的怯懦与痴缠，用一句“等我回来”便可安抚。
他不明白，她看见的是注定的终点。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月像个幽魂，住在大将军府精致的牢笼里。
霍去病更忙了，校场演兵，宫中议政， 彻夜不归。
偶尔他来，带着风尘和隐约的血气（或是她的幻觉），眉宇间的锐气与日俱增，看向她时，温柔依旧，却总隔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忙于正事的匆促。
他会摸摸她的头发，说“又清减了”，然后吩咐侍女炖补品，却看不到她眼底日夜煎熬的惊惧。
她试过再次哀求，语无伦次，甚至提及一些模糊的“噩梦”、“预兆”。
他只是笑，带着武将特有的、对神神鬼鬼之说的不以为然，捏捏她的脸：“日有所思。
阿月，信我。
这天下，能取我性命的人，尚未出生。”
他的自信，熠熠生辉，也冰冷刺骨。
她不能再等了。
漠北之战的号角，仿佛已在耳边呜咽。
那个疯狂的念头破土而出，迅速盘踞了她全部心神——点燃烽火台。
她知道一处废弃的旧烽燧，在长安远郊，是她某次心神不宁胡乱行走时偶然发现的。
那里似乎已不在主要的传讯序列，但若燃起狼烟，依旧能引起骚动，至少能拖延一阵，哪怕只是让朝廷花时间调查一番，或许就能打乱出征的日程？
她知道自己疯了。
这是重罪，形同谋逆。
一旦被发现，万死难赎。
可一想到霍去病率领大军消失在黄沙尽头，想到史书上那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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