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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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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的林晚月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
霍去病简单叙述了遇伏、被救、失忆、养伤的经过，语气平淡，只略去了窝棚中具体如何狼狈艰辛，但提到林晚月时，他握住了她的手，态度明确：“舅舅，这是阿月。
若非她，去病已死。
她于我去病，有救命之恩，更有……”“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找不到最准确的词，最终道：“……情谊。”
卫青的目光在林晚月身上停留片刻，那目光并不凶狠，却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感和一种冷静的权衡。
他看得出外甥对此女的不同，但也仅此而已。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于霍去病这般身份，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他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语气沉稳：“既如此，便先在府中好生安置。
林娘子救命之恩，卫家必有重谢。”
客气，而疏远。
林晚月被安置在一处精致却偏僻的客院。
霍去病被卫青留下叙话，更有宫中的内侍前来探问，显然陛下也已知他归来。
独自待在陌生的房间，看着窗外完全陌生的庭院景观，林晚月抱住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
巨大的无助感像潮水般涌来。
历史书上冰冷的字句此刻有了灼人的温度——元狩六年，霍去病薨。
她该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之后的日子，霍去病忙碌起来。
进宫面圣，述职，受赏……他被卷回属于他的轨道，那个耀眼夺目、万众瞩目的轨道。
但他只要得空，总会来见她。
他会给她带来长安最好的锦缎和首饰，兴致勃勃地看她试穿；他会给她讲未央宫的宏伟，讲陛下对他的勉励，讲他下一步征战匈奴的构想，眼神灼亮，意气风发。
他依旧叫她“阿月”，依旧记得她怕冷，记得她喜欢甜食。
可他不再是那个只需要她、眼里只有她的长生了。
他是霍去病，是大汉的骄子，是陛下手中的利剑。
林晚月看着他眉飞色舞地讲述如何追击匈奴，如何排兵布阵，那些她曾在史书上读过的战役，如今从他口中鲜活道出，带着硝烟和热血。
她却只觉得冷，彻骨的冷。
她开始尝试，小心翼翼地，在他又一次说起陛下希望他继续锤炼精锐，以期将来给予匈奴致命一击时，轻轻拉住他的衣袖。
“长生……”她依旧习惯用这个名字唤他，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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