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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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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0) "她那绝望又讥诮的眼神，那句“侯爷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有手中这显然有些年头的、绝非伪造的旧布条……像一根根细针，扎进他严密无缝的记忆壁垒，透进一丝令他极度不适的疑窦寒风。
“侯爷？”
身后的管家小心翼翼出声。
霍去病猛地回神，眼底瞬间恢复冷冽。
他将布条紧紧握入掌心，面无表情地转身，步入府门。
“查。”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她从哪里来，现居何处，与何人往来。”
“诺！”
书房内，熏香袅袅。
霍去病屏退左右，独自坐在案前。
窗外日影西斜，光透过雕花棂格，在他深色的衣袍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
他再次展开那块布条。
布料普通，是军中常用的那种，血渍渗透纤维，呈现出一种陈旧的黑褐色。
他试图在记忆里搜寻与之相关的任何片段，回应他的却只有一片空白，以及每次试图深想时，太阳穴传来的一丝微弱却顽固的针刺感。
这不对劲。
他的记忆一向清晰精准，无论是复杂的行军路线还是繁琐的兵法阵图，都从未有过如此模糊和……被阻隔的感觉。
唯独涉及到这个自称“林晚月”的女子，以及她口中那莫名其妙的“过往”，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烦躁感油然而生。
他霍然起身，在书房内踱步。
玄色衣摆带起微风，搅动了满室沉香。
不过一刻，亲卫统领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门外。
“禀侯爷，已查到。
女子名叫林晚月，约两月前出现在长安西郊，孤身一人，无户籍路引，现租住在城南永昌坊一处陋巷杂院内，深居简出，靠替人缝补洗衣为生。
邻里皆言其来历不明，平日少言寡语，并无异常往来。”
来历不明？
孤身一人？
两个月前？
霍去病脚步顿住。
时间点微妙地契合了他从漠北凯旋不久之后。
是巧合？
“她今日如何到的上林苑旧地？”
他问，声音沉静。
“据查，是步行出城，一路询问才找到大致方位。
在旧窝棚处徘徊时被巡卫发现。”
步行？
询问？
一个孤女，千方百计找到一处皇家苑囿内的废弃窝棚？
这本身就已极不寻常。
那窝棚……他今日见到时，心头那瞬间的悸动并非错觉。
“继续查。”
他下令，眼神锐利，“她出现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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