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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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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上，不再是之前的平静淡漠，也不是战场杀伐的冷厉，而是一种极度震惊和混乱交织的神情。
他的目光死死盯住林晚月，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她的模样，又像是试图从她脸上辨认出某些被遗忘的痕迹。
那目光锐利得几乎要刺穿她。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清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兵戈的铁锈味。
他举起手中的布条，声音压抑着某种剧烈的情绪，低沉而紧绷：“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他的眼神里，有震惊，有困惑，有审视，甚至有隐隐的怒意，却唯独没有她期盼的、久别重逢的熟悉与温情。
林晚月仰头看着他，看着他眼中清晰的陌生和怀疑，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粉碎。
冰冷的绝望，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水，缓缓漫过心脏，冻僵了四肢百骸。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系统抹除得……很干净。
她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所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在这一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看着他，忽然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眼泪却同时滑落下来。
“看来……”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破碎在风里，“侯爷是真的……不记得了。”
说完，她不再看他脸上会是何种表情，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这座威严肃穆的大将军府。
背影决绝，又孤寂得如同燃尽的灰烬。
霍去病僵立在原地，握着那根染血的旧布条，望着那抹渐行渐远的、鹅黄色的纤细背影，浓黑的剑眉紧紧拧起，心底最深处，某个被牢牢封锁的角落，忽然传来一阵尖锐而陌生的、无法解释的刺痛。
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心口。
那抹鹅黄色的身影消失在长安街巷尽头，像一滴水汇入奔腾的河流，再无痕迹。
霍去病仍站在原地，指间死死攥着那块洗得发白、边缘带着暗褐血渍的布条。
粗粝的触感莫名熟悉，仿佛曾在指尖摩挲过千百回。
心口那阵突兀的、尖锐的刺痛缓缓消退，留下一种空落落的钝痛，和一片更深的迷茫。
长生？
阿月？
这两个名字在他脑海中盘旋，陌生，却又带着某种诡异的、牵动神经的熟悉感，像隔着浓雾看水中倒影，模糊不清，抓握不住。
他分明不记得认识这样一名女子。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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