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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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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晚月怔怔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离得这样近，她能看清他下颌那道浅淡的新痕，能看清他眼中倒映出的、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没有认出她。
至少，没有完全认出。
那目光里的探究，说明他并非全无感觉，但那感觉太模糊，不足以唤醒任何明确的记忆。
见她只是发抖却不答话，霍去病微微蹙了下眉，不再追问。
他侧过头，对那队率吩咐：“给她些银钱，让她离去。
此处工程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诺！”
一枚小小的银锞子被扔到林晚月面前的地上，滚了几滚，沾上了泥土。
然后，他不再看她一眼，勒转马头，轻叱一声，骏马撒开四蹄，朝着那兴建中的府邸奔去。
玄色身影很快消失在林木之后。
仿佛她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一件无需挂心的小事。
卫兵捡起银锞子，塞进还愣在地上的林晚月手里，语气缓和了些：“侯爷开恩，还不快走！”
林晚月握着那枚冰冷的、沾着泥土的银锞子，手指剧烈地颤抖起来。
银钱。
打发。
原来，于他而言，那段生死与共、相依为命的过去，或许真的只是一段无需再记起的插曲。
她这个“阿月”，和路边任何一个需要施舍的流民，并无不同。
剧烈的酸楚和屈辱涌上心头，压过了恐惧。
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大滴大滴砸在泥土里。
她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头也不回地跑离了那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长安城那间小屋的。
手里的银锞子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手心发疼。
她把它扔在角落里，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之后几天，她像失了魂，整日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狭小的天空。
记忆的闸门似乎被强行撬开了一道缝，越来越多的碎片涌出来，混乱，却带着锥心的真实。
他的笑容，他的承诺，他的愤怒，他的背影……她想起来了。
全部想起来了。
她是林晚月，来自未来。
她见到了霍去病，相爱了，试图改变他的命运，失败了，然后……被清除了记忆。
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如同潮水，几乎将她溺毙。
她哭了又哭，直到眼泪流干。
可心底深处，又有一种不甘在疯狂滋长。
他真的……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那偶尔的探究和恍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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