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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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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带着无奈叹息的承诺：“……等我回来。”
是谁……到底是谁？！
头炸裂般地疼起来，她捂住太阳穴，发出一声压抑痛苦的呜咽。
周围的欢呼声震耳欲聋，所有人都沉浸在英雄凯旋的狂喜中，无人注意到廊柱下这个脸色惨白、泪流满面、几乎要崩溃的女子。
霍去病的马匹缓缓经过她前方。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强烈，或许是她异常的状态引起了警觉。
马背上的青年将军，目光不经意地扫了过来。
他的视线掠过她泪痕交错的脸，微微一凝。
那双深邃的、带着凯旋归来的疲惫与疏离的眸子，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瞬。
四目相对。
林晚月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极淡的、转瞬即逝的疑惑，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太理解却又无关紧要的东西。
然后，那目光便平淡地移开了，继续望向前方欢呼的人群，接受着万民朝拜。
他没有认出她。
于他而言，她不过是道旁无数激动落泪的百姓中的一个，模糊的面孔，无关紧要。
巨大的、无法形容的失落和绝望，如同冰冷的雪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血液和感知。
他过去了。
银甲的光芒，红袍的耀眼，逐渐淹没在队伍的洪流和更热烈的欢呼声中。
林晚月顺着廊柱滑坐到冰冷的地上，蜷缩起来，将脸深深埋入膝盖。
周围是沸腾的狂欢，是盛世的长安。
而她，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哭得浑身颤抖，肝肠寸断。
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凯旋的喧嚣持续了数日，长安城浸泡在一种膨胀的喜悦和骄傲里。
茶楼酒肆，坊间街头，人人都在谈论冠军侯霍去病的漠北之功，谈论匈奴如何远遁，谈论帝国的赫赫声威。
林晚月缩在陋巷的小屋里，门窗紧闭，却依然隔不断那无处不在的声浪。
每一次听到“霍去病”三个字，心口那尖锐的抽痛就会如期而至，伴随着一些更加清晰、却依旧无法串联的碎片——冰冷的雨水，篝火的噼啪，粗粝的布条，还有一句低沉坚定的“别怕”。
以及……烽燧顶上呼啸的风，和一双盛满震怒与冰冷失望的眼睛。
她抱住头，痛苦地蜷缩起来。
这些是什么？
是她的记忆吗？
可她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完整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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