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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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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50) "蛆，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脏腑的闷痛，让他几欲昏厥。
他强忍着眩晕，撕下身上最后一块相对干净的里衬，将那枚从瘦杀手“竹叶青”身上夺来的、刻着扭曲火焰纹的黑色令牌碎片仔细包裹，只露出最关键的花纹和模糊编号。
污泥和草汁被仔细地涂抹在面具边缘和脖颈裸露的皮肤上，掩盖了过于苍白的肤色和新鲜的擦伤。
他换上了从荒村流民身上剥下的、散发着汗臭和尘土味的破旧葛衣，刻意模仿着“剔骨刀”那种特有的、因常年浸淫死亡而生的僵硬与阴鸷步态，一瘸一拐地走向那扇吞噬一切光线的铁门。
门后的阴影中，两点寒芒倏然亮起，如同潜伏在深渊中的毒蛇睁开了眼睛。
“口令。”
一个干涩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灰烬复燃。
"无面沙哑地回应道，声音里刻意揉进一丝任务失败的疲惫与怨毒，同时将那块令牌碎片递了出去。
一只枯瘦得如同鹰爪的手从阴影中伸出，接过了令牌。
那手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复摩挲、审视着令牌的每一个细节。
无面能感觉到那道审视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在自己伪装出的狼狈身形和刻意流露的阴冷气息上来回刮过，仿佛要剥开一切伪装，直窥内核。
"竹叶青？
"阴影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和审视，显然对来人的状态有所怀疑。
"栽了…东西…带回来了…见掌柜…"无面喘息着，身体微微晃动，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将"伤重不支"和"急于复命"的情绪演绎到极致。
他刻意让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痛苦的抽气声。
沉默。
只有浑浊的黄河水不知疲倦地拍打着石砌堤岸，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良久，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被拉开稍许。
一股混合着铁锈、霉烂货品和陈年血腥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进来。
"仓库内部空旷得令人心悸，高大的穹顶隐没在黑暗中。
几盏昏黄的防风油灯在堆积如山的废弃木箱和破烂帆布间摇曳不定，将扭曲蠕动的影子投在布满蛛网与锈迹的高耸墙壁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年的尘埃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死寂。
几个同样气息阴冷、如同石雕般的身影在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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