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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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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是被瘦杀手临死反扑的乌钉划开的，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药粉混着血水和污泥，带来一阵短暂的、辛辣的灼痛，随即被更汹涌的钝痛淹没。
他必须立刻离开！
这里很快会引来其他“剔骨刀”，或是循着血腥味而来的野兽。
强忍着眩晕，无面用那柄淬毒的短刃支撑身体，挣扎着想要站起。
右腿刚一受力，剧痛便如海啸般席卷全身，眼前瞬间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旁歪倒。
“呃！”
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冷汗瞬间浸透了破碎的夜行衣。
不能倒！
倒在这里，就是死！
求生的意志如同濒死野兽最后的嘶吼，压倒了所有痛楚。
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带来片刻清明。
目光扫过地上两具残躯，最终落在瘦杀手腰间那个不起眼的、用某种坚韧兽皮缝制的暗器囊上。
囊口微开，露出一角非金非木的黑色令牌碎片，上面似乎刻着半朵扭曲的火焰纹。
无面拖着伤腿，用短刃挑过暗器囊，看也不看塞入怀中。
又撕下矮壮杀手相对干净的半幅衣襟，将自己右腿伤口和仍在渗血的肋下草草包扎，勒紧，试图止住那不断带走体温和力量的液体。
做完这一切，他已是汗如雨下，气息紊乱。
不敢再停留，他捡起一根还算结实的断木充当拐杖，一步一瘸，如同踩在烧红的炭火上，艰难地挪出破败的山神庙，将自己再次投入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
（拾壹）“我是谁？”
“谁要害我？”
这两个问题，如同两条毒蛇，在无边的痛苦与孤绝中，死死缠绕着他的灵魂。
第五日黄昏，几乎耗尽力气的无面，终于在一处人迹罕至的绝壁之下，发现了一丝生机。
一股淡淡的硫磺气息混合着湿润的水汽，从岩壁缝隙中弥漫出来。
他循着气息，拨开茂密的藤蔓，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洞口赫然出现，里面隐约传来潺潺水声。
温泉！
无面精神一振，拖着几乎麻木的右腿，挤了进去。
洞内不大，却别有洞天。
一泓乳白色的温泉从岩缝中汩汩涌出，在下方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潭，热气氤氲，带着浓郁的硫磺味。
洞顶有裂缝透下天光，照亮了潭边湿润的岩石和几丛顽强生长的蕨类植物。
他再也支撑不住，几乎是滚落到温热的潭水边。
小心翼翼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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