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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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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客，从不会只准备一条路。
趁着方丈禅坐未动，距离预判的起身时刻尚有一刻，无面动了。
不是进攻，而是如同被风吹散的烟，悄无声息地从古柏树冠中滑落，融入墙根更深沉的黑暗。
他没有离开静禅院范围，而是像一道真正的影子，贴着冰冷高耸的寺墙，向着与达摩院方向相连的回廊阴影处滑去。
他的速度极快，却又轻得如同狸猫踏雪。
每一次足尖点地都精准地选在青苔或松软的泥土上，消弭声息。
他需要更清晰地了解这片区域的“脉络”。
达摩院方向。
一股比静禅院更加沉凝、厚重、如同山岳般的精神威压隐隐传来。
无面在距离达摩院区域尚有十数丈的一处飞檐阴影下停住，没有再靠近。
那是达摩院首座玄悲的气息！
仅仅是远远感知，便觉心神微滞，仿佛面对深不可测的渊海。
他迅速记下几处可供借力的飞檐和几棵便于隐匿的古松位置，便果断退走，绝不触碰那无形的警戒线。
一阵沉重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无面立刻缩身藏入一座巨大香炉的基座阴影之下。
只见戒律院首座玄苦，身高八尺，筋肉虬结，光着膀子，在寒夜里蒸腾着白气，正亲自带领一队精悍武僧巡山而过。
玄苦目光如电，扫视着黑暗角落，气势迫人。
无面屏住呼吸，彻底融入阴影，直到那沉重的脚步声远去。
玄苦，是明面上的最大武力威胁。
无面利用短暂间隙，如同鬼魅般掠过几处偏僻角落。
后山通往悬崖的小径曲折隐蔽，但尽头是绝路；古老的塔林深处，石碑林立，阴影交错，守卫相对稀疏，是可供紧急藏身或短暂摆脱追兵的复杂区域。
他默默记下几处视野盲区和可供快速穿行的路径。
信息收集完毕，无面没有丝毫停留，沿着最隐蔽的路线，如同逆流而上的游鱼，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最初的潜伏点——那棵千年古柏的浓密树冠之中。
位置、角度，分毫不差。
他再次将感知投向静禅院。
方丈的剪影依旧端坐，烛火稳定。
巡逻的武僧刚刚完成一轮交接。
一切如常。
无面闭上眼，将方才侦查到的所有信息——地形、守卫、高手气息分布、潜在退路——如同清晰的画卷在脑海中展开。
他结合方丈可能的行动轨迹，快速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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