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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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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4) "他深夜归来时,已经醉得人事不省,是被下人抬回房的。
我遣退了众人,亲自为他擦洗,将他安顿在床上。
他睡得很沉,呼吸里满是浓重的酒气。
我的心,在胸腔里狂跳。
就是现在。
我颤抖着手,缓缓伸向他的枕下。
我的指尖触碰到了那个熟悉的暗格开关,轻轻一按,暗格弹开,我摸到了那个冰凉的檀木盒子。
然后,我开始在他身上摸索钥匙。
那串钥匙他从不离身,总是挂在腰间的玉带上。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腰带,生怕惊醒他。
冰冷的钥匙串落在我手心,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我找到了那把最小的、最不起眼的黄铜钥匙,对准了檀木盒的锁孔。
“咔哒。”
锁开了。
我的手抖得几乎捧不住那个盒子。
我走到桌边,在烛光下,缓缓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没有我想象中的情书或信物。
只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画纸。
我深吸一口气,将画纸展开。
画上,是一个书生。
他站在一棵开满了桃花的树下,白衣胜雪,眉目清朗。
他笑得灿烂而温柔,眼里的光,比身后的漫天繁花还要耀眼。
那张脸,分明就是沈聿。
可又不是他。
因为,在画中人的眉心,赫然点着一颗殷红的、米粒大小的朱砂痣。
画的右下角,落款是两个字——“晚晚”。
原来,他长这个样子。
那个被林晚晚深爱着的、真正的沈聿。
我死死地盯着那颗痣,仿佛要将它看穿。
就是这颗痣,区分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将画纸翻过来,背面还有字。
是沈聿的笔迹,狂放而悲怆。
“晚晚,我拿到权力了。
可我,却永远地失去你了。”
就是这一刻,所有破碎的、混乱的线索,在我脑中拼凑成了一个完整而残酷的故事。
我将盒子和画纸都恢复原样,放回枕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后,我坐在床边的脚踏上,静静地看着沈聿沉睡的脸,等待着天亮。
他醒来时,宿醉让他头痛欲裂。
我像往常一样,为他端上早已备好的醒酒汤。
他喝下汤,揉着眉心,对我露出一个歉疚的笑:“昨夜又让你辛苦了。”
“不辛苦。”
我看着他,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夫君,我们谈谈吧。”
他愣住了,似乎从未见过我这般严肃冷凝的模样。
我没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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