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82666" ["articleid"]=> string(7) "594288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2章" ["content"]=> string(2740) "他艰涩地挤出几个字。

“是的,贺先生。

这是白露女士的最终意志,具备完全的法律效力。

基金会的章程里,已经将此条款列为最高优先级。

我们已经通过技术手段,屏蔽了与您及您公司相关的所有银行账户。

请您不要再尝试了。”

电话被挂断了。

贺云飞握着手机,久久地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是A市最繁华的夜景,万家灯火,璀璨如星。

可这些光,没有一盏能照进他心里。

他低头,看着那片被他小心翼翼夹在书里的、烧焦的星图残片。

原来,她早就为他准备好了地狱。

一个用金钱也无法逃离的、永恒的、无爱地狱。

9捐款被拒的第二天,贺云飞收到了一个快递。

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陆泽律师事务所的印章。

他拆开,里面是一封信。

信纸是他熟悉的、白露最喜欢的米白色。

他颤抖着展开信纸。

“贺云飞,你还记得山顶的风吗?”

第一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尘封的记忆。

那年他一无所有,却敢在山顶指着星空,许诺一个未来。

那一刻的白露,眼睛里比星星还亮。

一丝早已被他遗忘的暖意,在他死寂的心里划过,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迫不及待地往下看,渴望在字里行间找到哪怕一丝余温。

然而,下一行字,将他彻底打入冰窟。

“我写这封信,不是为了让你回忆,只是做一个最后的告知。”

“我死前,反复思考过一个问题,我恨你吗?”

“后来我想通了。

恨,是需要力气的,也需要一个值得的对象。

你,不值得。”

不值得。

这两个字,比任何恶毒的诅咒都轻,却也比任何诅咒都重。

它彻底抽空了他所有的情绪。

他以为自己会迎来一场暴风骤雨般的审判,却只等到了一片虚无的、蔑视的真空。

我飘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僵直的背影。

你看,贺云飞。

我甚至懒得诅咒你。

因为你往后的每一天,都是对你自己的诅咒。

信还在继续。

“你可能会忏悔,可能会用余生来赎罪。

但你的忏悔,与我无关。

它既不能治好我的脑癌,也无法擦净星图上的油污。

它只是你用来寻求自我宽恕的工具,廉价,且自私。”

“我逼你吃过敏的龙虾,让你在众人面前出丑,是为了让你记住,你的权威,在我这里一"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5320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