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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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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0) "我的保险箱。
他早就忘了密码,此刻也无心理会。
他从工具房里拿来一根撬棍,用最粗暴的方式,将那扇坚固的门狠狠撬开。
“哐当”一声,金属门变形,弹开。
他以为里面会有我控诉他的日记,或者报复他的证据。
可里面没有。
保险箱里,只有两样东西。
<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贺云飞亲启”。
还有一份薄薄的、折叠整齐的纸。
他颤抖着手,先拿起了那份纸。
展开,是A市中心医院的诊断书。
最顶端,脑胶质母细胞瘤(晚期)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他的瞳孔。
确诊日期,是在他逼我捐献眼角膜的三个月前。
他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这几个字抽干了,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书柜上。
那些他曾对我说的恶毒的话,此刻化作无数根尖针,从记忆深处刺出,扎得他千疮百孔。
“别用你这副晦气的样子对着我!”
“你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还想要星星?”
“我的女人,绝对服从。
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他逼着一个脑癌晚期的病人,吃下会让她休克的食物。
他为了一个骗子女儿,逼着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妻子,去死。
他终于拿起了那封信,我的信。
指尖的颤抖,让他几乎撕不开信封。
信纸展开,上面是我清秀的笔迹,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贺云飞: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
你或许会以为我的死,是我对你最后的报复。
你错了。
我的死亡,只是一个绝症病人,为自己选择的一场有尊严的退场。
我用我生命最后的时间,精心策划了我的遗嘱。
不是为了惩罚你,而是为了奖励那些值得被奖励的善良。
至于你和贺静姝,你们的贪婪、愚蠢和残忍,就是对你们自己最公正的审判。
当你们算计我每一分财产、觊觎我每一个器官的时候,你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我的眼睛,不会给一个心灵早已瞎透的人。
我的爱,也到此为止。
你不必来我的墓前。
你的忏悔,只会弄脏我的轮回路。”
没有一个恨字,没有一句诅咒。
通篇都是平静的陈述,仿佛在宣读一份与她无关的审判书。
正是这份平静,这份神明般的蔑视,彻底击溃了贺云飞。
他以为我是被他逼死的怨妇,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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