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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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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6) "1我死了,但我的意识还留在灵堂。
黑白照片里,我没有笑。
来宾们的窃窃私语像潮水,一波波拍打着我冰冷的墓碑。
我的律师,陆泽,站在堂前,打开了文件。
“根据白露女士生前签署的、具备完全法律效力的遗嘱。
其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及股权,将全部捐赠给‘星光慈善基金会’。”
贺云飞的身体僵住。
他没有流一滴泪,只是猛地站起来,打断陆泽:“不可能!
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她凭什么捐掉?”
陆泽推了一下金丝眼镜:“贺先生,白女士的财产均为婚前财产,她拥有百分之百的处置权。”
“她就是个疯子!”
贺云飞的声音在肃穆的灵堂里炸开,“偏执,恶毒!
活着的时候折磨我,死了还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
他走到我的遗像前,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弯下腰,仔细地擦拭着他那双定制皮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白露,你真让我恶心。”
他说。
一些不明真相的宾客开始附和。
“贺总真可怜,摊上这么个老婆。”
“是啊,人都死了,还搞这么一出,太不体面了。”
我的继女贺静姝,戴着一副特制的墨镜,由人搀扶着走过来。
她伸出手,似乎想触摸我的骨灰盒,却一个踉跄,“不小心”将手中的红酒泼了上去。
“啊!”
猩红的液体,沿着温润的玉石盒壁流下,渗入雕花的缝隙,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
“对不起,对不起白露阿姨!”
贺静姝立刻哭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的眼睛看不见……爸爸,我把阿姨的骨灰弄脏了……”贺云飞立刻将她揽进怀里,柔声安慰:“不怪你,静姝。
是她活该,死了都不安分。”
他用那双刚刚还在安慰女儿的手,拿起桌上的纸巾,却不是去擦拭我的骨灰盒。
他细致地擦干净贺静姝手上沾到的几滴酒渍,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宾客散尽。
空旷的灵堂里,只剩下贺云飞和我。
不,还有我那被红酒浸透的骨灰。
他走到我面前,脸上没有半分哀思,反而发出一声冷笑。
“白露,你以为这样就能赢过我?”
他低语,像在对一个不听话的物件下达最后的通牒。
“你永远都是我的。
你的身体,你的财产,甚至你的骨灰,都该由我掌控。”
他将那块擦过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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