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不知道是谁喊了句：“姜瓷来了。”
原本欢闹的气氛瞬间如同停滞了一般，纷纷看向门口。
姜瓷抱着礼物走了过去，双手递给顾随，眼睛弯弯的：“生日快乐，这是我——”
顾随没什么情绪的接了过来：“谢谢。”
旁边有人起哄：“姜瓷送的什么礼物啊，让我们开开眼界呗。”
黎晚把礼盒从顾随那里拿了过来，笑的很敷衍：“大家都想看，我打开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顾随抬手拿起酒杯，对于她的这个举动，显然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
姜瓷虽然心里不太乐意，但想起顾随之前说的，让她不要总是跟黎晚起冲突，也就没说什么。
黎晚在众目睽睽之中拆开了礼盒，拿出了那枚手表。
周围安静了下来。
有人说了句：“黎晚好像也是送的顾随这个牌子的手表吧？好像还是同一个款式的。”
在疑惑声中，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顾随左手手腕上。
黎晚送了生日礼物后，就让他戴上了。
果然一模一样。
“姜瓷平时那么舍得，去年顾随有段时间喜欢摄影，生日礼物她直接送的是好几万的相机，今年我还以为她会送个劳力士或者江诗丹顿呢。”
“我也是，还想着开开眼呢，结果这些有钱人跟我们买的礼物比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黎晚将礼盒合上：“不好意思，早知道没什么惊喜就不拆开了的。”
她嘴上说着抱歉的话，神色间却有些得意。
撞礼物不尴尬，谁的不被选择谁才尴尬。
有人给姜瓷让了个位置：“嗨，不说那些了，来来来，我们继续玩儿，姜瓷你也一起吧。”
姜瓷坐在那里，视线朝神色始终没什么变化的顾随看了过去，又看向被黎晚随手扔在一堆礼物中的手表，目光慢慢垂了下去。
她都还没来得及告诉顾随，这个手表是她花自己的工资和奖金买的。
那些喜悦和开心，都逐渐化为了泡影。
姜瓷不怎么在状态，玩这个游戏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在一片嘲笑声中，喝了不少酒，起身去了洗手间。
会所的走廊尽头是开放式的大露台，这会儿门不知道被谁打开了，热风呼呼的往里灌。
姜瓷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那边有人在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你听说了没，顾随跟黎晚好像在一起了。”
“真的吗？顾随不是一直说黎晚是他妹妹吗？”
“这种话你也信，只要不是亲兄妹，那没什么是没可能的。我听说黎晚的爸爸是华清医院的副院长，不然你以为顾随为什么能那么容易进去。”
“我难怪姜瓷追了他三年，他都无动于衷呢，原来是因为还有这个后台。”
“姜瓷家里又不是什么真正的豪门，光有钱有什么用啊，这可是在京城，一锤子扔下去都能砸死几个千万富翁，那华清医院的副院长可不一样，背后有的是人脉和资源。
顾随要是真有了这个老丈人，以后可是能平步青云的，而且据说华清医院正在重点培养他呢，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副院长的位置就交到他手上了。”
那人问：“换你你怎么选？”
过了许久，不知道是谁意味深长说了句：“你喂过狗吗，只要你隔三差五的给它扔块骨头，它就会一直对你忠诚，远远看见你就开始摇尾巴。”
他们抽完烟就走了，姜瓷一个人坐在了露台的长椅上，抬头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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