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礼“嗯”了声，继续往前：“知道了。”
周回走了几步，又才说：“是盛小姐送她过去的。”
盛朝礼神情没什么变化，盛溪要是真能听进去他的话，她就不是盛溪了。
周回试探着问：“盛小姐那边，要打声招呼吗？”
“她在医院看见顾随了，想查让她查就是，查到不该查的，有的是人比我更着急。”
周回其实想问的是，他不怕盛小姐说漏嘴，让姜瓷发现他的身份吗。
但又想到这位爷我行我素惯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会怕的事。
到了办公室，盛朝礼拿上西装外套：“我先走了，把会议资料整理好发我邮箱。”
周回颔首应声。
姜瓷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她睁开眼，先是在床上坐着发了会儿呆，又才迷迷瞪瞪的下楼，打开冰箱想要找点吃的。
可里面只有冰水和酒。
她拿出一瓶水，仰头喝了大半。
隐隐约约中，玄关有开门声传来。
姜瓷抱着喝剩下的水转过头，看着缓缓出现在视线里的男人，有些意外：“你回来了？”
盛朝礼声音懒懒的：“我不能回来？”
“不是，我以为……”
姜瓷不想打扰他工作，回家也没什么事做，所以只是来这里等着。
她本来以为他医院里那么忙，至少都要等好几天。
甚至还有可能等不到。
没想居然这么快。
就像是他知道她在这里，特意回来一样。
姜瓷站在那里，显然还没怎么做好心理准备。
盛朝礼往前走了几步，随手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瞥了她一眼：“喝水能饱？”
姜瓷摇了摇头：“不能。”
“那就过来吃饭。”
盛朝礼把手里拎着的纸袋放在了岛台上，一一拿出里面的食盒，揭开盖子。
姜瓷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这会儿闻见了食物的香气，顿时馋的不行，坐在餐桌前，双手乖乖放在膝上，等待放饭。
盛朝礼看向她，眉梢不着痕迹的抬了下，本来要递出去的筷子方向一转，轻轻敲在了她脑袋上：“傻不傻。”
姜瓷“啊”了声，伸手揉了揉的同时，把筷子接了过来，嘟囔道：“我才不傻，我高考总分六百七十多呢。”
“以后出门刻额头上，真看不出来。“
姜瓷：“……”
她不理他了，低头吃饭。
盛朝礼还有工作没忙完，垂眸浏览着手机上的邮件。
姜瓷吃到一半，悄悄抬眼看他。
男人将一心二用发挥的淋漓尽致：“有话就说。”
姜瓷握着汤勺，犹豫了下才开口：“你今天……手术还顺利吗？“
盛朝礼目光停顿了瞬，缓缓对上她的视线。
姜瓷里面老实抱着碗：“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盛朝礼关上屏幕，将手机轻轻仍在餐桌上，人靠在椅子里，抬手捏了捏鼻骨：“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姜瓷扒着饭，含糊道：“没有。”
“你知道你脸上现在写了什么吗？”
姜瓷下意识摸了摸，迟疑着问：“什……什么？”
盛朝礼薄唇微启，慢条斯理的出声：“我、被、人、甩、了。”
小姑娘到底年纪小，有什么心事一点儿都藏不住。
姜瓷默了默，有那么明显吗。
她侧开了一点视线，试图狡辩：“不是，我——”
盛朝礼没什么耐心的打断：“说。”
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静悄悄的。
姜瓷抿着唇，再次垂下眼睛：“我听到她们说，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怕我再去投诉你，可我真的没有做过，那都是黎晚编出来的……”
盛朝礼道：“就这件事？”
姜瓷点了点头，看上去挺委屈。
盛朝礼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要是实在很闲，就去找点事做，天天脑子里就装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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