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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棠洲的身体猛地一僵!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他缓缓转过身,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夏溪:“你确定?”
夏溪被他看得心头一跳,脸上“腾”地一下热了起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有多暧昧!在这个年代,在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面前说“把裤子往下褪一点”……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夏溪急急地辩解,眼神乱飘,“就是伤口、伤口在腰那里,得冲干净在上药,不擦干净怕感染……”
陆棠洲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笑意。
他故意沉默了几秒,才慢悠悠地开口,“那夏溪同志的意思是,脱,还是不脱?”
“脱!当然要脱!不脱怎么擦药!”夏溪被他激得脱口而出,随即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硬着头皮,板起脸,“伤口要紧!你、你转过去!”
陆棠洲从善如流地转过身,嘴角那抹弧度再也压不住。
夏溪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般地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勾住他后腰松紧裤的边缘,往下轻轻拉了一点点,刚好露出伤口最下端被遮掩的部分。
那片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陆棠洲的腰腹肌肉瞬间绷得更紧,蕴含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夏溪飞快地灵泉水给他冲洗干净,动作快得像在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
“好了!”夏溪终于擦完药,长长舒了一口气,飞快地退开两步,拉开了安全距离。
“多谢夏大夫。”陆棠洲一本正经地道谢,眼底却带着促狭的笑意。
夏溪恼羞成怒,抓起手巾扔向他:“陆棠洲!赶紧回去睡觉!”
陆棠洲稳稳接住毛巾,低低地笑了一声,跟着进了屋。
黑暗中,两人躺在炕上。
夏溪紧紧闭着眼睛,努力平复着擂鼓般的心跳。
刚才指尖触碰到的温热紧实的触感,还有陆棠洲那低沉带笑的嗓音,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感觉身边男人的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陆棠洲侧躺着同样无法平静。后背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微凉柔软的触感,
“夏溪。”他忽然低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干嘛?”夏溪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带着警惕。
他想说,伤口被她擦过之后,好像真的不那么疼了,那股清凉的感觉很舒服。
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说出来反而显得暧昧。还没等他酝酿好词,
院门外骤然响起的疯狂砸门声和男人粗哑变调的嘶吼,
“夏溪!开门!你给我开门!夏溪……”
是林明远的声音!
但那声音里裹挟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急切和痛苦,完全失了平日的沉稳。
“汪汪汪!嗷呜——!”大黄猛地竖起耳朵,发出一连串充满威胁的低吼,闪电般冲向院门,小黑和大白也紧随其后,三条大狼狗对着门缝狂吠。
夏溪眉头紧锁,心头火起:“阴魂不散!”
她披上衣服,几步冲到院门口,隔着门缝厉声喝道:“林明远!你发什么疯!大晚上的嚎什么丧?滚回你家去!”
“夏溪!快开门!你、你出来看看我!帮帮我!”林明远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喘息,“你、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啊?是不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快给我解药!”
“下药?”夏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肯定是那加了料的粥起作用了!
她冷笑一声,隔着门板啐道:“放你娘的屁!你林明远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下药?我看你是自己心里有鬼,憋疯了!赶紧滚!”
“除了你还有谁!你昨天还在我家,你恨我!恨我娘!恨我们全家!”林明远怒吼着,试图用气势压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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