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乔立刻往后就要避开，但还没等刘天翰的手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狠狠钳住这人的猪蹄，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封烬不知何时出现在桌前，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嘶……”
刘天翰吃痛得嘶了一声，见着有人出来坏他的好事正准备开骂，可一抬头对上封烬阴鸷的眼神，嚣张气焰瞬间熄灭。
“封……封、封少？！”
“给你三秒钟时间。”
封烬薄唇轻启，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滚。”
刘天翰被吓得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仓皇逃窜时还不忘回头瞪姜书乔一眼，实在是想不到这封烬竟然会站出来帮她解围。
整个餐厅骤然安静了下来。
封烬的眼神落在姜书乔的身上，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你拒绝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来见这种货色？”
姜书乔淡淡回怼：“那封总以为自己能好到哪里去？”
听到这话，封烬的目光扫过那壶还未动过的核桃蜜茶，“那估计还是要好上不少。”
他突然倾身向前，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至少……那晚你验货的时候，似乎还挺满意的？”
这话一出，姜书乔瞳孔骤缩，手中的杯子都差点惊得脱手。
她猛地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整个餐厅早已空无一人，这才反应过来除了他们这一桌以外，封烬应该都包场了。
但封烬说的“验货”……
姜书乔心尖如坠寒凉，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那一晚的人……竟然是他。
那晚混乱的记忆碎片又渐渐拼凑起来。
封烬不愧是个情场老手，即便对她厌恶至深，在床上也能温柔以待。
震惊之余，她恢复了沉静。
好歹也算是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多少也有那么几分姿色，最起码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恶心男人。
封烬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变幻的脸色，慢条斯理地开口。
“所以你就把我当牛郎用完就甩？睡过不负责就算了，现在还要找这种垃圾相亲？是在羞辱我吗？”
“你想多了。”
姜书乔敛了心声，并没有被他的话带走，“那天晚上我只是认错了人而已，你自己也不见得清清白白。”
她的眼神在封烬的某处扫过，字句嘲讽。
“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不硬那我也没办法逼迫你，不过封总有那么丰富的实战经验，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传染什么东西给我。”
“还有，封总还是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为好，你也不见得有人家牛郎那个技术。”
“哦？”封烬丝毫不恼，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看不出来你的经验还很丰富了？所以意思是……那晚我没让您尽兴？”
姜书乔：“……”
真不知道这人脑子在想什么。
眼看着话题又要跑偏，姜书乔不想再跟他周旋，转身就要离开，却是被男人给挡住了去路。
“话都没说清楚，又想跑？”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你肚子里头现在怀着我的种，之前差点和别的男人订婚也就算了，现在又来和这种垃圾相亲？这就是你们姜家的规矩？”
面对封烬的质问，姜书乔却只是微微一笑。
“封少未免有些太自信了，谁跟你说我肚子里头的这个孩子是你的了？”
封烬闻言不怒反笑，漫不经心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是不是我的不重要，只要结了婚，总会是。”
姜书乔隐约猜到那份文件内容，并没表露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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