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张明澈弯腰拿起一张转账单，指尖点在收款人姓名上，“‘虎哥’本名赵虎，您上个月刚给他转了五十万，备注是‘项目经费’。要不要我让银行的人来对质？”
周围的董事们开始窃窃私语，看向裴振廷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裴氏这阵子股价动荡，本就人心惶惶，此刻见二老爷牵扯上这些腌臜事，难免心生疑虑。
裴振廷猛地拍桌起身：“张明澈！你少血口喷人！你以为仗着张家就能撒野？这里是裴氏！”
“我没想撒野。”张明澈直起身，目光扫过在座的董事，“我只是想问问各位，一个靠胁迫、构陷来夺权的人，配当裴氏的掌权人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裴振廷的声音发颤，“你不过是御衡的……”
“我是张明澈，张启山的儿子。”张明澈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我爸上周收购了裴氏15%的股份，按规矩，我现在有资格参加董事会。”
这话像颗炸弹在会议室炸开。董事们纷纷变了脸色——15%的股份，虽不足控股，却足以在关键投票时起到决定性作用。谁也没想到，张家竟在这时悄无声息地动了手。
裴振廷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他算准了张明澈是裴御衡的软肋，却忘了这软肋背后，站着能与裴家分庭抗礼的张家。
“二老爷要是没别的话，”张明澈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姿态从容，“我们不如聊聊爷爷的病。”
提到裴老爷子，会议室的气氛更沉了。裴振廷强作镇定：“爸的病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张明澈拿出手机，点开段录音——是昨晚虎哥被抓后，交代“裴二老爷说，只要能让裴御衡退出，哪怕气着老爷子也无妨”的片段。
录音播放完毕，几个与老爷子交好的老董事脸色铁青，看向裴振廷的眼神已然带了怒意。
“你……你算计我！”裴振廷彻底慌了，伸手就要去抢手机。
张明澈侧身躲开，手机稳稳收进口袋：“比起算计，我只是在拿回属于御衡的东西。”他看向各位董事，“爷爷昏迷前，曾说过要御衡主持大局。二老爷趁他病重夺权，甚至不惜构陷御衡的爱人、拿老爷子的身体冒险——这样的人，各位还敢把裴氏交给他？”
董事们交头接耳，很快有人开口：“张少爷说得对，二老爷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
“我看还是等御衡回来再说吧。”
裴振廷看着风向转变，急得额头冒汗：“你们别听他胡说！他是外人，凭什么插手裴氏的事！”
“就凭我是御衡的人。”张明澈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他在国外处理公司的事，我在国内替他守着家。这没什么不对。”
正说着，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助理匆匆走进来，脸色发白：“二老爷，不好了！医院来电话，说老爷子醒了！”
裴振廷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你说什么？”
“爷爷醒了？”张明澈猛地站起身，眼底闪过惊喜，“在哪家医院？”
“就在市中心医院。”助理擦了擦汗，“院长说……说老爷子指名要见您和二老爷。”
张明澈没再看裴振廷，转身就往外走。走廊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身上，仿佛镀了层金边。他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打字——给裴御衡发了条消息：爷爷醒了，等你回家。
这次，消息发送成功后没多久，竟收到了回复。只有两个字，后面跟着个熟悉的奥特曼表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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