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澈闭上眼睛，抬手搂住他的脖颈。雨声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像首疯狂而缠绵的夜曲。衬衫被撕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皮肤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裴御衡的动作带着隐忍的克制，即使在药物作用下，也小心翼翼地护着他，沙哑的嗓音在耳边低喃："疼吗？"
张明澈摇摇头，将脸埋在他汗湿的颈窝。疼痛和异样的感觉交织着，可更多的是心疼——心疼这个永远把他护在身后的人，此刻正承受着不该有的折磨；心疼这份迟来的亲密，竟是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发生。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将整个世界隔绝在外。房间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压抑的低吟，像两只在暗夜里相互舔舐伤口的困兽。
不知过了多久，裴御衡的动作渐渐放缓，药效带来的燥热褪去后，是深入骨髓的疲惫。他瘫倒在张明澈身边，紧紧抱着他，滚烫的眼泪砸在他的锁骨上。
"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弄脏了你......"
张明澈摇摇头，指尖轻轻拂过他汗湿的发："别说对不起。"
月光透过雨帘照进来，勾勒出两人交缠的身影。张明澈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忽然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像道残酷的催化剂，将他们的关系推到了无法回头的境地。
他不知道明天会面对什么，不知道二叔和顾筱雅还会使出什么手段，可此刻怀里真实的温度，让他无比确定——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他都会站在裴御衡身边。
就像现在这样，做他唯一的救赎。
雨还在下，房间里的气息却渐渐变得温柔。裴御衡的呼吸渐渐平稳，显然是累极了。张明澈轻轻抽出被压住的手，替他掖好滑落的毛毯，在他眉心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睡吧，我在。"
黑暗中，他睁着眼睛，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里清楚地知道——这场战争，他们必须赢。
晨光穿透酒店厚重的窗帘时，张明澈在裴御衡的臂弯里醒来。昨夜的痕迹还留在皮肤上，混杂着酒店沐浴露的清香和彼此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裴御衡睡得很沉，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褪去平日的沉稳锐利，倒显出几分脆弱。
张明澈轻轻抽出被压住的手，指尖刚触到床头柜的手机，屏幕就亮了。顾筱雅的短信像条毒蛇静静盘踞在锁屏界面：上午十点，老地方见。带上裴御衡，否则你们昨晚的"精彩片段"，会准时出现在裴氏集团股东大会的投影屏上。
心脏骤然缩紧，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卫生间。冷水泼在脸上时，镜子里映出的人脸色惨白，脖颈上的红痕在晨光下格外刺眼。那些被药物模糊的片段瞬间清晰——顾筱雅说过的"我会让你们身败名裂"，原来不是空穴来风。
"怎么了？"裴御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初醒的沙哑。他靠在门框上，睡袍松垮地挂在肩头，看到张明澈手里的手机时，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她拍到了。"张明澈的声音发颤，指尖冰凉。
裴御衡接过手机，指腹划过屏幕上的文字，指节泛白。沉默在卫生间蔓延，只有换气扇的嗡鸣在狭小空间里回荡。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眼底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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