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让他们得逞。"张明澈接过他的话，指尖在他手背上画着圈，"也不想让我受委屈。"
裴御衡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天亮前我得回去，不然会被发现。"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录音笔，"这是昨晚二叔和顾筱雅的通话，你收好，或许能派上用场。"
临别时，裴御衡忽然从栅栏上摘下朵石榴花，别在张明澈的衬衫口袋上。"等我。"他的目光亮得惊人，"最多三天。"
回到宿舍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张明澈将录音笔藏进《婚姻法》教材的内页，那是他们辩论时用到的书，此刻却成了最安全的藏身处。
上午的课刚上到一半，辅导员突然找他谈话。办公室里坐着两个陌生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神情严肃得像审犯人。
"张先生，我们是裴氏集团的法务。"为首的男人推过来一份文件，"这是保密协议，只要你签字承认和裴御衡只是朋友，并保证不再联系，这里面的钱......"
文件上的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零，足够让普通人衣食无忧过一辈子。张明澈的指尖划过"自愿放弃"四个字，忽然想起裴御衡在雨巷里说的"你是唯一的答案"。
"抱歉，我不需要。"他将文件推回去，起身时碰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和裴御衡的关系，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走出办公室时，走廊里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顾筱雅站在人群最前面，脸上带着虚伪的关切："明澈哥，他们没为难你吧？其实......"
"你做的这些，真以为能瞒一辈子？"张明澈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用二叔的钱伪造身份，帮他散布谣言，甚至......"他故意停顿，看着顾筱雅瞬间发白的脸，"录音笔里的内容，要不要我放给大家听听？"
顾筱雅的脸色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公告栏。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你胡说！"她尖叫着反驳，却在张明澈掏出手机的瞬间落荒而逃。
这场对峙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校园里激起层层涟漪。下午时，论坛上突然出现了新的帖子，有人匿名上传了顾筱雅和二叔的聊天记录，里面详细记录了他们如何策划抹黑张明澈，如何操纵股价。
舆论再次反转，之前攻击张明澈的人开始道歉，甚至有人自发组织了"支持真爱"的签名活动。张明澈路过教学楼前的广场时，看到那面贴满便利贴的展板，上面写着"勇敢做自己""爱情无关性别"。
夕阳西下时，手机终于收到了裴御衡的消息，只有两个字：成了，后面跟着个奥特曼的表情。
张明澈跑到天台，看到裴御衡正靠在栏杆上打电话，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爷爷已经同意了......对，我会带他回家吃饭......嗯，谢谢爷爷。"
挂了电话，裴御衡转身看向他，夕阳的金光勾勒着他挺拔的身影，像幅温暖的油画。"下来吧，"他朝张明澈伸出手，"我来接你回家。"
晚风吹拂着两人的发梢，张明澈跑下楼梯，在楼下与裴御衡紧紧相拥。远处的教学楼传来下课铃声，喧闹的人声里，他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和裴御衡胸腔里同样急促的悸动。
这场暗涌交织的交锋，他们终于赢了。但张明澈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只是这一次，他们会并肩同行，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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