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治吗？”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变的，微弱的希冀。
“能不能治，要试过才知道。”赵宇站起身，“你跟我来。”
别墅里有专门的理疗室，设备比五星级酒店的还要专业。
赵宇让她趴在理疗床上。
林婉儿很顺从，她脱掉了那件昂贵的香奈儿外套，只穿着里面的真丝衬衫，趴了上去。
那纤细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赵宇没有立刻动手。
他只是伸出手，隔着那层丝滑的布料，轻轻地搭在了她的后心处。
入手的感觉，冰凉刺骨。
即便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比正常人要低上许多。
更让他心惊的是，当他将一丝《真阳固本诀》的内劲探入她体内时，感受到的是一片死寂。
她的经络，就像一条条被冰封住的河流，气血几乎完全凝滞不动。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气机郁结了。
这是心如死灰。
赵宇的表情，第一次变得凝重起来。
这个女孩的病，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百倍。
这已经不是推拿能解决的范畴了。
这需要……伐毛洗髓，换血重生。
“林小姐。”赵宇收回手，声音沉了下来。
“嗯？”
“你这个病，想治根，会很痛苦。”赵宇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比你想象中任何一种痛苦，都要剧烈。”
“你，能承受得住吗？”
林婉儿沉默了很久。
久到赵宇以为她会放弃。
她才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轻轻地回答。
“再痛苦，还能比活着更痛苦吗？”
这句话，像一根冰锥，狠狠地扎进了赵宇的心里。
他看着趴在理疗床上那个单薄的背影，忽然明白了杨蜜为什么会如此郑重地把他推荐过来。
对于林婉儿来说，这可能不是一次治疗。
这是她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赵宇深吸一口气，将心中那丝不忍压了下去。
他是医生。
面对病人，他需要的是绝对的理智和最有效的手段。
“把衬衫脱了。”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不带任何情绪。
林婉儿的身体微微一颤。
她侧过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和戒备。
“你的病根，不在皮肉，而在心脉。”赵宇解释道，“隔着衣服，我的气劲透不进去，无法引导你体内已经凝滞的气血。”
“我要直接接触你的皮肤，才能找到你心包经和肝经上那些最深层的郁结点。”
他的解释，充满了专业术语，听起来无懈可击。
林婉儿看着他那双深邃而平静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任何杂念，只有一种属于医者的专注。
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默默地转回头去。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纤细的手臂，解开了真丝衬衫的纽扣。
一颗，两颗。
丝滑的布料顺着她光洁的肌肤滑落，露出了那副瘦削却依旧优美的背部。
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近乎病态的苍白。
因为太瘦，蝴蝶骨的形状显得格外清晰，像一对折断了的，无法再飞翔的蝶翼。
赵宇的目光在那片光洁的玉背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他伸出了手。
这一次，他没有用任何精油。
他只是将自己那双干燥而温热的手掌，轻轻地覆盖在了她冰凉的后心上。
入手的感觉，依旧是刺骨的冰冷。
但这一次，没有了衣物的阻隔，赵宇能更清晰地感知到她皮下那几乎已经停止流动的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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