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66141" ["articleid"]=> string(7) "593783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4章" ["content"]=> string(3780) "

“隆昌八年,”陈九斤继续道,声音愈发冰冷,“周家垄断盐市,哄抬盐价至每斗三百文。百姓买不起盐,只得淡食,致大脖子病蔓延。”

他说到这里,目光扫过堂下几个脖颈肿胀的百姓。那些人眼中迸发出仇恨的火光,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周家二人。

“血口喷人!”周彪突然挣扎着要站起来,“这些罪名可有证据?”

陈九斤冷笑一声:“抬证物!”

吴有田立即带人抬上两口沉甸甸的黑漆木箱。第一口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十几本账册。陈九斤随手拿起一本翻开:“这是从周家找到的黑账,记得倒是详细。”

“隆昌六年,付衙役张猛白银三十两,毒杀李县令...”

“隆昌八年,截留税粮二百石,藏于西山仓库...”

“隆昌九年,代征税粮克扣三成,计纹银八百两...”

“还有某年某月某日,送给州府几位大人白银八百两,备注写的是打点灾荒赈灾款。”

坐在一旁的刘通判顿时面如土色,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第二口箱子打开时,堂下响起一片惊呼。里面竟是敞开口的几袋硝石,最上面还放着南陵与周氏硝石交易账册。

“这...这是栽赃!”周福尖声叫道,声音都变了调。

“栽赃?带南陵商人拓跋弘!”

当满脸刺青的异族商人被押上堂时,周福直接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拓跋弘用生硬的中原话道:“周家,每年卖我们硝石五百担,换精钢...”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烙着的狼头纹,“南陵征北军,多谢周家。”

“冤枉啊!”周福突然像条濒死的鱼般扑向刘通判,“大人明鉴!我家老爷可没少孝敬您呐...”

“放肆!”刘通判一脚踹开他,官帽都歪了,“本官与尔等素不相识!”他转向陈九斤,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陈大人,这等通敌叛国的恶徒...就会血口喷人...”

话音未落,堂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州府侍卫跌跌撞撞冲进来:“大人!不好了!周永昌在别院自缢了!还...还留了认罪书!”

堂下顿时一片哗然。陈九斤与楚红绫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分明是杀人灭口!

周家别院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百姓。陈九斤赶到时,刘通判的亲信已经将现场团团围住。

“让开。”楚红绫佩刀一横,那些护卫立刻退到两旁。

屋内,周永昌的尸体悬在房梁上轻轻摇晃。他的脸色青紫,舌头却诡异地缩在口中,双手自然下垂,完全不像自缢而亡的模样。

“奇怪。”楚红绫用刀鞘挑起尸体下巴,“自缢之人舌头该吐出来,周老爷怎么还咬着?”

陈九斤佯装未见刘通判惨白的脸色,仔细查看尸体脖颈:“两道勒痕,一道水平,一道斜向上...”他猛地撕开死者衣领,胸口赫然有个紫黑的掌印!

“是被人打晕勒死后吊上去的。”楚红绫脱口而出,“这招军营里审细作常用。先用掌力震晕,再用白绫伪装自尽...”

“胡说什么!”刘通判厉声打断,声音却止不住地发抖,“分明是畏罪自尽!这认罪书上写得清清楚楚!”

陈九斤接过那封所谓的“认罪书”,只见上面字迹工整,措辞严谨,完全不像是临死之人所写。更可笑的是,末尾还盖着周家的私印——一个要自尽的人,哪还有心思找印章?

随后众人来到周府账房,楚红绫一脚踹开大门,门内却已是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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