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66140" ["articleid"]=> string(7) "593783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3章" ["content"]=> string(3915) "

“大人明鉴!”王麻子膝行上前,掏出一把带血的匕首,“这是凶器,小人一直藏在灶台下。”他又摸出个荷包,“这是翠兰送我的定情信物!”

刘通判冷笑一声:“带回县衙重审!”

县衙大堂上,王麻子声泪俱下地编着谎话:

“小人与翠兰早有私情,那日被王大柱撞见...便用匕首杀害了他...为了嫁祸王二柱,便将王大柱的尸体转移到田间,又偷了隔壁王二柱家的柴刀伪造现场...”他指着匕首上的血迹,“小人良心不安,特来自首...”

“你这是贼喊捉贼,本官居然信了你的鬼话!”陈九斤故意忿忿地说。

周福在一旁阴阳怪气:“陈大人昨日审案,可是快得很呐。”

刘通判一拍惊堂木:“带翠兰!”

当翠兰被押上堂时,整个人都在发抖。她脸色惨白,嘴唇咬出了血。周福悄悄挪到她身后,袖中露出一角孩童的衣角——那是她儿子的衣角。

“翠兰,”刘通判威严地问,“王麻子所言是否属实?”

翠兰浑身一颤,看向周福阴冷的眼神。她张了张嘴,声音细如蚊呐:“民妇...确与王麻子...”

堂外围观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几个与王家交好的老农跺脚大骂:“贱妇害命!”“王二柱死得冤啊!”

周福得意地捋着胡须:“陈大人,您这案子审得...”

“民妇冤枉!”翠兰突然尖叫一声,“周家绑架我儿,逼我诬陷小叔子!”

全场瞬间寂静。周福脸色大变:“疯妇胡言!”

“是吗?”陈九斤突然冷笑,重重拍下惊堂木,“带人证!”

后堂帘子一掀,楚红绫抱着个男孩走了出来。孩子一见翠兰就哭喊:“娘!周管家掐我脖子...”小小的脖颈上,赫然留着几道青紫的指痕。

“肃静!”陈九斤一改昏聩模样,官威凛然,“带王二柱!”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本该已经身首异处的王二柱大步走上公堂。他手腕上还带着镣铐磨出的血痕,但眼神清明锐利。

“二柱!”翠兰瘫坐在地,泪如雨下。

周福面如死灰,突然转身要跑,却被张铁山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按住。这个潜伏多时的护院教头冷笑道:“周管家,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刘通判则跟身边的州府护卫耳语几句。然后高呼:“州府护卫听令,立刻前往周家缉拿周世昌!”

“带周福、周彪!”

陈九斤的惊堂木重重拍下,震得案几上的茶盏叮当作响。堂下百姓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衙役们押着五花大绑的二人上堂。

周彪被铁链锁着,却仍昂着头,一脸倨傲:“我干爹是周永昌!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

“跪下!”

楚红绫刀鞘横扫,精准击中周彪腿窝。这位周家干少爷“扑通”一声重重跪地,牙齿磕在青砖上,当场崩了半颗门牙,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周福倒是识相,一上堂就瘫软在地,浑身抖如筛糠。他偷眼看向坐在一旁的刘通判,却发现这位往日里与周家称兄道弟的州府官员,此刻正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根本不认识他。

陈九斤缓缓起身,从赵德柱手中接过一叠厚厚的文书。他每翻开一页,纸张发出的脆响都让周福的身子抖得更厉害。

“隆昌六年,周家私占官田三百亩,伪造地契二十七张。”陈九斤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隆昌七年,截留朝廷税粮两千石,掺沙充数,致灾民饿死六十三人。”

堂外围观的百姓中,突然传出几声压抑的啜泣。一个白发老妪颤巍巍地举起枯瘦的手:“大人!我儿就是那年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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