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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拿起一块“百花糕”,小口品尝,随即眼睛一亮,赞叹道:“花的香味都锁在里面了,真厉害!刘公公,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刘金忠等人顿时与有荣焉,挺起了胸膛。

他又走到掌事姑姑面前,接过冰碗,用小银勺舀了一勺,满足地眯起眼:“好凉快!葡萄干好甜!姑姑的心思真巧!”

掌事姑姑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花。

梁九功站在一旁,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中间,如同众星捧月般的承祜,心中感慨万千。

这位小殿下,身上仿佛有一种天生的魔力。

不需要刻意的拉拢,也不需要金银的赏赐,仅仅是一个笑容,一句夸奖,就能让这些在宫里谨小慎微活着的奴才们,心甘情愿地为他掏出自己最好的一切。

这哪里是寻常的皇子,这分明是天生的君主,一种能让万物都为之倾倒的,温柔的君主。

时节已入盛夏,康熙十三年五月初三。

这一日,天色阴沉得如同倒扣的铁锅,闷热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坤宁宫内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却寂静得可怕,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和偶尔传出的、被死死闷在喉咙里的痛吟。

皇后赫舍里氏,发动了。

这本是天大的喜事,可产程从清晨拖到黄昏,腹中的孩儿却迟迟不肯降生。太医们进进出出,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比外面的天色还要难看。血水一盆盆地往外端,催产的参汤一碗碗地灌下去,却如石沉大海。

乾清宫西暖阁内,康熙一身常服,焦躁地来回踱步,英挺的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阴云。他时不时望向坤宁宫的方向,那双往日里深邃如海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翻涌的惊涛骇浪。

“怎么样了?皇后怎么样了!”他抓住一个刚从坤宁宫出来的太医,声音嘶哑,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太医噗通一声跪下,头磕在冰凉的金砖上,抖如筛糠:“回……回皇上,娘娘她……她快力竭了……稳婆说,说……”

“说什么!”康熙一声暴喝,宛如平地惊雷。

“说……恐怕要……要保大还是保小……”

“混账!”康熙一脚踹翻了身旁的香炉,里面的香灰撒了一地。他双目赤红,那股属于帝王的、生杀予夺的戾气瞬间爆发,“朕全都要!皇后和皇子,一个都不能有事!滚回去!再想办法!”

就在这气氛凝固到冰点的时刻,一个清脆又镇定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皇阿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太子承祜站在门口。

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往日里那身石青色的常服,在此刻沉重的氛围里,竟显得有如山峦般沉稳。

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此刻没有了孩童的烂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乎年龄的平静与庄重。那双琉璃似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仿佛能洞穿人心,安抚一切躁动。

亲和光环被动生效:你的存在,是混乱风暴中的定风石。

康熙胸中翻腾的怒火,在对上儿子这双眼睛时,竟奇异地平息了些许。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声音软化下来:“承祜,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儿臣不走。”承祜迈着小短腿,一步步走到康熙面前,仰起头,目光坚定,“皇阿玛,额娘在等我。弟弟也在等我。”

康熙一怔,低头看着这个仅到自己腰际的儿子。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慌乱,只有纯粹的信念。这股信念,竟让他这个九五之尊,也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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