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到现在才终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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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突兀地下起了大雨。
房间里变得昏暗。
沈檀时从卧室的门背后走出来，他诚恳地抱歉，“抱歉，我总是忘记手机静音。”
李争月觉得这情有可原，只是沈檀时的手机总在这种关键时候响，巧得很。
她想起什么，问，“是你报的警？”
“嗯。”
静了静。
沈檀时看着李争月的面色，不动声色地解释，“感觉这样处理起来会比较快捷。”
“……”
李争月看着窗外，发现陈望津的车一直还在。他始终没离开。
难道他还要守株待兔？
沈檀时走近一步，跟着他的视线往窗外望了一眼，“他还没离开？”
李争月有些头疼，“好像是。”
沈檀时：“那要我在你这里再躲一会吗？”
“你有其他事情要忙吗？要不我找小区的环卫工借一套衣服，你穿他的制服离开……”
“我不忙。”
就在这会儿。
沈檀时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亮着陈望津三个字。
李争月也看到了。
瞳孔微缩。
沈檀时按下接听键，声音如常，“表哥。”
“嗯。”陈望津声音嘶哑，“你在哪？”
“在外面，今天和朋友去滑雪了。”
“哦，”陈望津顿了下，“我出了点事，衣服全湿了，人还在李争月小区里，你能不能给我送点衣服过来。我秘书今天刚好请假。”
沈檀时看着李争月，笑容温和，“好。”
陈望津情绪有些低落，“你不问我出什么事了？”
“表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陈望津语气恶狠狠的，“李争月出轨了。草。”
“确定吗？会不会是表哥误会了？”
“我亲眼看到的。之前李争月中了催情药，你送去酒店那天，你真没看到有人进出她房间吗？”
“没有。”
“……”陈望津沉默了会，“大学那会，李争月有关系好的男同学吗？”
“没印象。我那时候不常在学校看到她。”
“算了。我自己去查查看。你快点帮我送衣服过来吧。”
沈檀时结束通话，又给应域打了电话，让他帮忙送个衣服。
应域随口问了句，“你不方便？”
沈檀时笑了下，望着李争月去开储物柜翻找衣物的背影，“嗯。见面说。挂了。”
李争月这里没有男人的衣服，所以翻出来是一套她买的比较大的中性睡衣，还有一块崭新的毛巾。
沈檀时接过来，看了眼睡衣，“这么多年都一个人住？”
李争月被他问得怔了下，“嗯。”
“从毕业开始就住这里？”
气氛没那么暧昧的时候，李争月的对答会更自如些，“不是，搬过两次。之前工资有限，租的比较远。后来就搬到这里了。”
“租的？”
“嗯。”
李争月以为沈檀时会问为什么租房子，但沈檀时似乎没有想问的意愿，“那你比我厉害，我在国外的时候，到离开的前一年才租得起一个人住的公寓。”
李争月迟疑了下，问，“国外，那时候，很辛苦吗？”
“还好，”沈檀时说，“就是忙着赚钱。有时候会比较孤独。”
“但你公司发展得很好。人工智能本来就是国家也大力支持的产业方向，而且你们团队几个核心人员都算是最厉害的一批人物，理工科相对性格也沉稳。就这几年，你们公司应该马上会进入消费端实现利润的腾飞。”
李争月说得很诚恳认真，好像是有意安慰他刚刚说的“孤独”。
沈檀时挑了下眉，“对我们公司这么了解？”
李争月心头突地跳了下，她语速又显得不那么利索了，“那，那倒不是，我一个做生意的，肯定会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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