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解释不成。
反而是李争月给了他这么大个惊喜。
陈望津忽地灵光一闪，质问，“男秘书为什么能拿到你手机，他不是给你送资料吗？”
“……手机落在桌上了，没带去书房。很晚了，陈望津，我要睡了。”
说着电话被切断。
陈望津不知为何。
总觉得不对劲。
他想了想，破天荒地发消息给秘书刘同，“帮我去查查，李争月有没有新招一个男秘书。”
半晌。
他忽然抓过车钥匙出了门。
李争月结束通话，从卫生间出来。
沈檀时还在位置上，“打好了？”
“嗯。”干巴巴地应。
沈檀时望着她。
她披着头发时显得没那么老练深沉，洗完澡穿了一件他的T恤，很长，能盖到她大腿，她表情很复杂，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沈檀时起身，一步步走近，也许是觉得关灯的时候李争月胆子会大一些，他在李争月跟前站定，关掉了房间的灯，只留着床上的一盏夜灯留着。
他把房卡递给李争月。
用一种近乎理所当然的，毫无道德负担的，真切又平实的口吻，说，“下次想发泄情绪的话，还可以找我。”
“我很干净。”
“也不会告诉表哥的。”
静了静。
沈檀时似乎很为她考虑，很好心地帮她做选择，“你要是想拒绝的话，就开灯。”
李争月下意识不想开灯，因为她很难在被沈檀时看清脸上的表情的情况下，和沈檀时说话。但是她觉得自己应该拒绝。
她声音发涩：“这样不太好。”
沈檀时很虚心请教的口吻，“哪里不太好呢？”
这个“呢”尾音翘起，听得有种让李争月神魂颠倒的错觉。
她咬了下嘴唇，发声愈发艰涩，“我……我要结婚了啊。”
沈檀时好像很好奇，“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伸手，很自然地去牵李争月的手，更靠近一步，用气声说，“你看，关了灯谁都看不见我们的。”
李争月心理性地窒息了。
在夜色里瞪大眼睛看着沈檀时，试图把他看透。
为什么他总是能一本正经又理所当然说一些毫无逻辑甚至完全不占理的话。
“你不说话，也不开灯，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李争月应该拒绝，但她嘴唇嗫嚅了下，就被沈檀时的唇很轻地碰了碰。
李争月虽然没谈过恋爱，也没和人保持过暧昧关系或者身体关系，但她也知道沈檀时提议的这种关系应该叫做炮友。
并不是很好的关系。很不道德。
但她实在很不清醒。
起码并不像第一次和沈檀时发生关系时那样，清醒且理智，迫不及待想和沈檀时保持距离。
沈檀时轻笑出声，再次建议：“现在是凌晨三点二十，我们还可以再休息一会。睡一会？”
李争月产生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她觉得沈檀时这些话好像早就彩排过无数遍一样，一句句蹦出来，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李争月侧躺在床上，背对着沈檀时。
沈檀时就躺在她旁边。
她的脑子里仿佛有无数的人在打架，她产生很多很不“李争月”的念头。
就比如。
是沈檀时自己提的，是沈檀时先找到她的，不是她想打扰他的人生的；
既然就是她年少不可求得之物，为什么就不能拥有一会呢，哪怕只有一会？
李争月醒来时天光大亮。
另一边床上的人已经空了。
她松了口气。
简单洗漱了下，她穿上昨天那身衣服，拎过包，准备先回家去换个衣服，却发现桌上放着一份三明治和小纸条，她快速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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