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假装抹了把自己的头发，说，“李争月，你要是一直那么听话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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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檀时没有进门，等两人的脚步声走远，他站在门口拨给应域。
“应域。”
应域在敲代码，一边懒洋洋地回，“怎么了，你语气不太对啊。”
沈檀时褪去了往日脸上的温润平和，神情有些冷而偏执。
他单手插兜，靠着门，低下头，左侧的头发掉落，堪堪遮住他的左眼。
他语气轻飘飘的，“有点烦，你说，我在外公家放个烟花，顺便放个火把他们这儿烧了怎么样？”
应域和沈檀时从小认识，他知道沈檀时一些过往的经历，感觉到沈檀时气压的低沉，“在你那个便宜外公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开玩笑的。”
“你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开玩笑。你老实说，你回国后是不是精神状态又不好了？”沈檀时小时候有轻微的反社会人格，应域也是知道的，但应域一直都觉得沈檀时是被他复杂的家庭环境逼出来的，应域想起之前沈檀时还打电话说要当小三之类的，不免担心，“要我帮你预约医生吗？”
“我自己约吧。”
应域口吻里透着不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檀时轻吹了下他额前垂落的头发，神色恣意，“陈启栋给我介绍了梁家的千金，梁家的产业是陈氏集团的供应商公司，他是想让我给陈望津当垫脚石了。呵。”
“那你别答应不就成了？”应域不觉得这对沈檀时是什么难事。
沈檀时冷哼一声，“其实还有件事。”
应域心一紧，“什么？”
仿佛讨论天气的口吻，沈檀时陈述，“我刚知道我女朋友要跟他未婚夫一个屋子睡觉，有点烦。”
“……………………………………”
沉默震天动地。
沈檀时觉得说出来心情好了些，“怎么不说话？”
应域苦口婆心地劝告，“插入别人的感情是不对的，沈檀时，我以为你已经适应社会规则了，还是说你现在还要靠装正常人活着？”
沈檀时懒洋洋的口吻，透出几分纨绔与邪肆，“我不太高兴，也不想他们痛快，放把火烧了都别睡算了。”
应域以为沈檀时是失恋了，想把怒气撒到陈家身上，才说什么放火的鬼话，于是说：“换一个吧。你要实在看陈望津和陈启栋不爽，我给他们添点堵，给你出出气。行吗？”
沈檀时笑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应域见沈檀时情绪好些了，口吻也欢快起来，“你小子，早有主意了是不是。行行行，你说，你打算怎么做，要我怎么配合？”
……
陈望津回到卧室，刚洗完澡，就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电话。
“陈总，不好了，12个重点大学相关药学领域的教授刚刚在微博联合发声，声称我们公司新推出的治疗高血压的药品存在药物滥用系统性的对人体不可逆的副作用，要求市场全部下架，现在公关部正在联合各部门做危机公关，陈总，您要不来一趟？”
陈望津的手机声音开得大，再加上房间里安静，还在笔记本上处理工作的李争月自然也听到了这一点。
她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陈望津。
陈望津连忙从衣柜里扯出衣服套上，匆忙往外赶，“我得出去一趟。”
“嗯。”
“这事肯定是被做局了，草，哪些个教授不去做科研写课题专门来搞这事。”
李争月没接话，她听到楼下传来一下接着一下拐杖拄着地面的声音，“陈望津，你快给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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