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时将照片推回去，笑了，“外公，实话同你说了吧，我有女朋友了。”
陈启栋表情并不意外，“那什么时候带来给外公见见？”
沈檀时长指在那些照片上一下下地轻敲，“现在她还不太方便。”
李争月很快地看了沈檀时一眼。
陈启栋蹙眉，语气不太好，“怎么不方便！”
沈檀时：“这是她的事。我不方便说，外公。”
陈启栋把相片又推回去，“那就默认你没有女朋友。我看梁家的女儿就不错，改天我安排你见见。”
沈檀时开口：“外公，我不是沈庆和。我这样做，母亲会伤心的。”
沈庆和就是为了攀高枝，踹了女朋友，娶了沈檀时的母亲。
陈启栋脸色一僵，他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生硬地转移话题，“行了，你们年轻人有主意也行，那就当做多认识朋友也行，我已经约了梁家女儿过来了，你就当给我这个外公一个面子。”
说话的间隙，管家引着一位高挑明艳，落落大方的女人走近。
女人穿一袭青色丝质旗袍，衬得她丰满又修长，她的头发用簪子挽着，显得她整个人仿佛是从江南烟雨里走出来的民国千金似的。
她冲座位上陈启栋点了点头，“陈伯伯。”
又看向其他三人，温婉一笑，“我是梁序诗。各位好。”
陈启栋给她简单地介绍，他先指了指坐在一起的陈望津和李争月，“这是望津，我孙子，这是我孙媳妇，李争月。你平常在大学里当教授，可能商场上的人认识的少些，我孙媳妇在商场上还是很不错。”
李争月唇色有些白，她扯了扯嘴角，不在状态地跟梁序诗打招呼，“你好。”
梁序诗笑盈盈地，“你好。叫我序诗就好。”
陈启栋又指向另一侧的沈檀时，“这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我外孙，沈檀时。他在国外读的书，工作了两年才回国的。我就是觉得这孩子挺优秀，所以想让你们认识认识。”
“理解的，陈伯伯。”梁序诗温柔大方地看向沈檀时，莹莹伸出手：“久仰大名。”
沈檀时余光看了眼李争月，起身，同梁序诗握手，他笑了下，笑容礼貌又疏离，“你好。”
陈启栋畅快地笑了两声，“好，人齐了，那咱们就开饭吧！”
-
饭桌上。
陈启栋先是梁序诗问候了梁父梁母的近况。
又和陈望津聊了一些公司的业务，陈望津答得吊儿郎当，陈启栋话题一转，“争月，上周你跟望津又一块出差了吧？”
李争月没说话，也没答应。
陈望津也沉默，没有反驳。
“你们两，在一块也总是忙工作。要我说啊，争月，你不能只顾着工作，人生大事也该放在心上。”
陈启栋继续说，“我跟你家里那边打过招呼了，尽快定下来，商量结婚的日子吧。争取早点让我看到曾孙。”
李争月用湿巾擦了擦嘴角，“好，爷爷。”
她放下了筷子，“爷爷，我吃饱了，去外面消消食。”
陈启栋冷戾地望了她一眼，淡声，“随你。”
李争月起身离开。
客厅静悄悄的，沈檀时盛了碗汤，尝了尝，发现淡而无味。
他看一眼李争月空荡荡的位置上，上面的一碗汤已经喝了个干净。
陈启栋放下筷子，先看向沈檀时，“檀时，你带序诗后花园里转转。”
又看向陈望津，“你跟我来一趟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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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陈启栋斜了眼漫不经心杵着的陈望津，“你跟她是不是还什么都没发生？”
陈望津面色不佳，态度也冷淡，“问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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