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忍不住笑出了声，“裴野，你有他说的那么凶吗？”
裴野没说话。
萧无妄看着疑似默认的裴野，“我发现你这人就爱较真。”
“我不喜欢别人跟我开玩笑。”
江屿连忙打圆场，“老大，妄哥，前面有个加油站，我们要不然先去休息一下，下午再出城去Z市吧？”
见众人都没意见，江屿松了一口气，把车开到加油站。
车子刚停稳，萧无妄就率先下车，开枪解决了加油站里游荡的几只丧尸。
“过来。”他冲车上的江屿招了招手。
“妄哥，啥事啊？”
江屿下车不明所以地跑了过来，此时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把它们的脑子挖开看看。”
萧无妄拿枪指了指地上丧尸的尸体，示意江屿动手。
江屿低头一看，当场又吐了出来。
“妄哥，那…那也太恶心了。”他多看一眼地上被一枪爆头的丧尸都想吐，更别说用手去掏它们脑子里的晶核。
这是真不中了。
萧无妄斜睨了江屿一眼，“少废话，让你挖你就挖。”
江屿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找来一把锤子砸开丧尸的脑袋。
他一边吐一边挖晶核。
孟青青也下了车，站在一旁看着。
车上的白玫瑰下意识抬眸看向窗外，刚要推开车门，手腕就被牢牢攥住。
下一秒，她便眼前一黑，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她的眼睛。
“别看。”裴野声音压得很低，尾音里裹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沙哑。
“他们是在挖晶核吗？”
白玫瑰的眼睫在他掌心轻轻颤动，就像是两把小刷子，引起一阵酥麻。
车厢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很快就好了。”裴野的手臂越过白玫瑰的肩膀圈住，姿态透露出一种保护欲，却又克制得恰到好处，没有过分靠近。
“你应该知道，我其实不怕。”白玫瑰握住裴野遮挡她视线的那只手。
“嗯，我知道。”裴野缓缓低头，薄唇几乎贴在白玫瑰的耳廓上，轻声道：“但我不想让你看见那些。”
“挖到了，妄哥！有三颗呢！”
江屿举起沾着黏腻脑浆的手冲过来，掌心摊开，三颗白色的晶核被裹在污秽里，光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他身上脏兮兮的，眼神却亮得惊人，一副邀功的模样。
萧无妄眼底的嫌弃毫不掩饰，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
他没说话，集中精力催动异能。
不消片刻，几缕水线便凭空从空气中凝聚，“哗啦”一声灌满了不远处的水桶。
“去洗干净。”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下巴往水桶的方向抬了抬。
江屿愣了愣，眼睛瞪得溜圆，“妄哥，你也觉醒了异能？”
他顾不上自己手里的晶核，兴奋地想往萧无妄身边凑，嘴里一连串地追问，“什么时候觉醒的啊？是水系异能吗？”
萧无妄哪能忍受得了江屿靠近自己。
“脏死了，你离我远点。”
“我这不是为了帮你挖晶核嘛……”
萧无妄一个眼神扫过来，江屿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脖子一缩，悻悻地闭了嘴。
他拿着晶核转身就往水桶那边跑，动作快得就像是被赶的兔子。
江屿也知道萧无妄有严重洁癖，他拎着水桶找了一处相对干净的角落，仔细地搓洗自己沾着丧尸脑浆的手。
直到手上再没有一点异味，他才拿起那三颗晶核，放进水里反复涮洗。
晶核被洗去污秽后，在光线下透着耀眼的光泽，宛如浸了水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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