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655645" ["articleid"]=> string(7) "5936100"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653) "的心防。

比任何愤怒的斥责、任何痛苦的控诉都要残忍。

他彻底将她推出了他的世界。

不是出于恨,而是因为……她的存在,已经和他再无关系。

连恨的联结都失去了。

她所有的激动、悔恨、挽回的呼喊,都僵在了脸上,只剩下一种茫然的、巨大的空洞。

我弯腰,开始慢慢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病历纸,一页一页,整理好。

然后将被她踢翻的编织篮扶正,把滚落的毛线团和织了一半的小袜子捡回去。

我的动作很慢,但因为有条不紊,并没有显得多么艰难。

做完这一切,我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室外清冷的光线照了进来,勾勒出我苍白而平静的侧脸。

“你该走了。”

我说。

柳如烟呆呆地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我,像是没听懂我的话。

过了好几秒,她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极其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踉跄着走到门口,在我面前停下,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最终,她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来。

她的目光贪婪地、痛苦地在我脸上停留了最后几秒,似乎想将这张毫无波澜的脸刻进灵魂里。

然后,她低下头,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一步一步地,挪出了房门。

我没有立刻关门,只是看着她的背影。

她走得很慢,肩膀塌陷,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那个曾经明亮鲜活、为了所谓“幸福”而义无反顾的背影,此刻只剩下沉重的、绝望的灰败。

直到她消失在楼梯拐角,我才轻轻关上门。

锁舌咔哒一声轻响,将所有的喧嚣、悔恨、纠葛,都隔绝在了门外。

世界重新归于彻底的平静。

只有胃部的疼痛,真实而永恒地伴随着我。

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

晒太阳,织最后一点小物件,按时吃药,应对越来越频繁和剧烈的疼痛。

柳如烟没有再出现。

也没有电话。

这很合理。

基于逻辑,她已经知道了真相,无论是出于愧疚、无颜面对,还是终于意识到她的出现对我毫无益处且可能带来困扰,她的消失都是符合行为预期的。

几天后,我收到一个厚厚的信封,没有署名,里面是厚厚一沓现金,远远超过了那十双小鞋子的价值。

信封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柳如烟的字迹,写得有些凌乱潦草:"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4289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