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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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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安排身后事。
用他所剩无几的时间和力气,为他曾经爱过(或许现在已无法爱)的人,以及那个与她有关、但无辜的新生命,做最后一点力所能及的、纯粹的事。
而她,却以为那是他“懂事”了,是她终于获得了“自由”和“幸福”。
她甚至还打电话向他报喜,炫耀她的怀孕,在他生命的倒计时里,洒上最刺眼的一把盐。
“啊……”一声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从她喉咙里挤出,她猛地用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泪水疯了般从指缝里涌出,不是之前表演给干妈看的悲恸,也不是如愿以偿后的喜极而泣,而是从灵魂最深处撕裂开来的、绝望的悔恨。
“对不起……陈默……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声音闷在掌心里,含混不清,“我错了……我怎么会……我怎么可以……”我站在原地,看着她崩溃大哭。
胃部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强度似乎比之前又加重了些。
但我只是微微蹙了下眉,调整了一下呼吸去适应它。
基于常识,此刻应该给予哭泣者一些安慰。
但我没有情感模块,无法共情她的悲伤,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递纸巾似乎是标准程序,但我手边没有。
于是我只是安静地站着,等待她情绪平复。
柳如烟哭了很久,哭到声音嘶哑,哭到精疲力竭。
她抬起红肿的、满是泪水的眼睛,看向我,那眼神里充满了卑微的乞求,像是在等待一场最终的审判,或者……奢望一丝不可能的宽恕。
“陈默……治疗!
我们去治疗!
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
我带你去找!
钱不够我去借,我去赚!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想去拉我的手,动作却因为情绪激动和身体的笨重而显得踉跄狼狈。
我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触碰。
“没有意义。”
我陈述事实,“晚期,转移。
医生建议姑息治疗。”
“不!
不可能!
总会有办法的!
你不能放弃!
你不能……”她激动地喊叫,仿佛只要声音足够大,就能推翻那些冰冷的医学论断。
“柳小姐。”
我打断她,用了一个疏离的称呼,“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需要休息。”
柳小姐。
这三个字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她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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