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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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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一张冰冷的判决书。
胃痛……她猛地想起来,那段时间,他确实总是脸色不好,有时会下意识地按着胃部。
她问过吗?
也许有,也许只是不耐烦地敷衍一句“没事”。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干妈的遗愿、干哥哥的悲痛、以及自己那份被自我感动的“奉献”和“牺牲”上了,何曾真的分出一丝一毫给他?
他甚至没有试图告诉她。
在她一次次用离婚逼迫他的时候,在他最需要身边有人的时候,她正用最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捅向他。
而他,只是沉默地承受了这一切。
然后,他选择了召唤那个所谓的“系统”,抽走了所有能让他感到痛苦、也让她能借此伤害他的情感。
所以,他不恨她。
不是大度,不是原谅,不是释然。
而是……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恨需要力气,爱需要温度,而他的一切,连同他仅剩的生命,都在快速流逝,冷却成一片绝对的虚无。
她终于明白了那双眼眸里令人心慌的平静究竟是什么。
那不是平静,是荒芜。
是生命提前落幕后的死寂。
“为……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告诉你,你会留下吗?”
我问。
这是一个纯粹的、基于逻辑的疑问。
根据她之前的行为模式(频繁夜不归宿、急切要求离婚),推导出这个结论的概率极高。
柳如烟像是被狠狠抽了一记耳光,整个人都僵住了。
告诉她,她会留下吗?
不会。
那个时候,干妈的遗愿、干哥哥的依赖、她自己被道德绑架后的“伟大”奉献情结,牢牢地占据了她的全部心智。
她只会觉得……他是在用生病当借口,拖住她,阻碍她去完成那项“神圣”的使命。
她甚至可能会说出更残忍的话:“陈默,别这样,就算你病了,我也不能……我不能不管他……”巨大的、迟来的、足以将人碾碎的愧疚感,如同海啸般轰然袭来,瞬间淹没了她。
她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散落的病历纸就在她手边,那几个字反复灼烧着她的眼睛。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那么痛快地答应了离婚。
为什么他那么平静地祝她幸福。
为什么他会开始织那些小鞋子……他不是在诅咒,不是在讽刺。
他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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