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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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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社交礼仪,对方提出问题,我提供答案,这是合理的流程。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寂静在狭小的房间里弥漫,只有她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混乱的呼吸声。
终于,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某种巨大的、无法置信的恐惧攫住了咽喉,猛地伸出手,一把夺过了那叠病历。
纸张在她手中簌簌作响,她的视线仓皇又急切地扫过那些冰冷的专业术语、那些触目惊心的影像描述、最后,定格在医生手写的诊断结论和那个刺目的时间判定上。
“约…六十天?”
她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一种破碎的颤音,“自确诊日……那……那现在是……”她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得吓人,比病房里垂死的干妈好不了多少。
孕期的红润早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濒死般的灰败。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缩紧,里面倒映着我平静无波的脸,却充斥着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惊骇。
“你……你早就知道了?”
她问,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嗯。”
我应了一声。
系统告知和医院确诊,时间上相差无几。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因为极致的恐慌而迅速嘶哑下去,“是我……是我那次……那次逼你离婚之前?
还是之后?!”
她迫切地需要知道答案,这个答案似乎关乎某种终极的审判。
我回忆了一下,基于事实回答:“疼痛持续了一段时间。
确诊是在,你第三次提出离婚的第二天。”
“轰——” 像是一道惊雷在她脑海里炸开。
柳如烟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支撑住没有滑倒。
她手里的病历纸飘落了几张,散在地上,那些黑白影像和残酷的字句,无声地摊开在她脚下。
第三次提出离婚的第二天……那是什么时候?
她甚至需要费力地去回忆。
那时候她在做什么?
她正为了尽快摆脱他、奔向所谓的新生和幸福而步步紧逼,用最刻薄的语言指责他“耽误”、“多余”、“绊脚石”。
她正夜不归宿,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筹划着如何尽快怀上一个孩子,去告慰一个逝去之人的执念。
而他呢?
他正在独自一人,走进医院,面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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